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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自己弄笑,歪躺在沙發上。
「快去,把你拖鞋穿起來。」
現在入夏,光腳也不會著涼。但他光腳走路,小腳趾經常會磕到桌腳、椅腳,磕到了又朝她嚷嚷說疼,她可不想到時候還要費盡心思溫聲來安慰他。
結果湛尋上了趟樓,只是單腳穿上了鞋,另只鞋是在餐廳的桌面上找到的。
宋酌猜到是他鬧起床氣胡來,忍不住吼他:「湛尋!說了不要亂踢鞋!你踢足球呢,一隻樓上一隻樓下。」
他故意做出副弱小怯懦的模樣,把桌上的拖鞋撿起,丟在地板上,重新穿回,再保證說:
「好嘛,不亂踢了,別兇我。」
她總覺得,湛尋有些習慣很任性,不經意間還會依賴她,倒不是說要她照顧之類的,只是在些小事上喜歡扯上她、引起她的注意力。
譬如喝湯時,硬是要喝她喝過的那碗,她攔住不給,「怎麼著,是我的更好喝還是怎麼樣?」
明明他面前的湯也是從保溫桶裡邊倒出來的,毫無差別。他長得高,胳膊長,一手箍住她,另隻手把她的湯和他自己的調了個位置,才放開她,老老實實低頭喝湯。
啜一口還要小聲感慨:「果然搶來的比較好喝。」
「幼稚鬼。」宋酌憤憤然,最後無奈拎起湯匙,喝起了他的那碗。
他咧嘴笑,邊接起個工作電話,是耿烽提醒他今晚的飯局,越聽嘴邊的笑越淺,最後手機從耳邊撤下點,別過頭可憐巴巴問她:
「晚上有個飯局,你陪我去嗎?」
今天是週日,她沒有工作,嚥下口湯,點了點頭。
他重新展笑。
出門時,已經五點鐘,暮色昏黃。湛尋特地放耿烽的假,決定自己開車去會所。
對方是靈越的一個實力雄厚的合作商,聊的是採購價,挺稀鬆平常的飯局。宋酌知道他酒量差,還想替他喝幾杯酒,但他在桌底扣住了她,在這種事情上完全獨自應付、絲毫沒有依賴她的想法。
宋酌坐在旁邊,偶爾加入交談,一時間感到口乾舌燥,便抿了口手邊的水,入喉才乍然反應過來這是酒,度數挺高。
兩人都喝了酒,導致回去時沒人能開車。
湛尋變成了醉鬼,上一秒還從容不迫地從會所出來,下一秒就開始歪靠在她身上,嘴裡還一直嘟囔「熱」。
他清醒時,附帶的小性子就夠折騰她的了,更別提醉得神志不清,挑剔到極致,總覺得宋酌委屈了他。
她只是想掏出手機,打電話給耿烽,一時鬆開了他的手,就聽見他在耳邊字音含糊地絮絮叨叨:
「好啊好啊……又不牽我。」
電話還沒接通,聞言宋酌扭頭去看,他雙眸渙散,不知道在注視什麼虛空的點,唇瓣翕歘:「我都要記在本兒上,以後一起算帳。」
她啞然失笑,手機貼在了另一側,騰出手去握他的手心。這時,電話接通,耿烽的聲音傳來:「宋小姐?」
說完後覺得不妥,又改口稱呼為:「湛太太,有什麼事嗎?」
「湛尋醉了,我也喝了酒,還得麻煩你來一趟,地址馬上發你手機裡。」
耿烽應好。
宋酌話音剛落,手就被某人甩開,他整個人蹲在車輪旁,兩條胳膊蜷縮抱著膝蓋,嘴裡還在憤懣地嘟囔:「好啊好啊……你跟別的男人打電話聊天。」
他面色迷濛,還暈著淡粉的紅,每說完句話,嘴角都要耷下,以示自己的不滿。
她「噗嗤」一聲,被逗笑了。結束通話電話後,掖了下裙角,蹲在他面前,側頭看他說:「我跟誰聊天了我?你說說。」
「一個男人,我都聽見聲音了,你別想狡辯。」湛尋又往後蹭了幾步,勢必要和她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