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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做了半輩子的管家,言語都刻在了一個頻率裡,即使是歡喜她的到來,也是習慣性的得體淡笑,「客房都收拾好了,想必你會喜歡的。」
她點頭,不用想都知道聶爺爺肯定是費心思了。
當萬家燈火、氣氛熱到極致時,她反而有種四周都是冷牆的孤寂感,聶爺爺勝似親人,能讓她溫暖很多。
她不由地想和他分享,「我昨天拿到了私立高中的錄取通知信,學費全免,湛叔叔可以不再資助我的學費了。」
雖然她知道她的學費於湛家而言,鳳毛麟角也算不上,但她依舊想選擇透過自己的努力來承擔學費。
憑州市私立高門檻很高,但也特招一些拔尖的學生,並且有學雜費全免的名額,如果進去後成績夠好,還能拿到高額的獎學金。
這就是她當時選擇這所學校的很大一個原因。
聶致讚許地點頭,「不錯,你小時候就聰明,學習也好,進私立高也好,那裡的教學質量和資源在憑州市能排的上頭一名。」
宋酌聽聶爺爺開金口誇自己,眉眼彎成了月牙。
這裡的一切都井然有序,包括路旁修剪後的綠植、再到各司其職的幫傭,都凸顯這裡冷疏的氣氛。
居中的歐式古典建築,本該也是靜雅有序的狀態,可裡面出來一個幫傭,埋著頭,腳步凌亂,像是被誰給趕了出來。
打破了這裡所有事物都在軌道上的狀態。
幫傭眼睛微紅,向聶致搖了搖頭,「少爺他不願戴,還……還說……什麼死人玩意兒也敢拿給他,說……湛老先生哪天嗝屁了戴著去火化才叫真合適呢。」
「我知道了,辛苦你了。」聶致見怪不怪,早已預料到。
湛家的大少爺小時候因病夭折,湛恪己在年老時才得湛尋這個兒子,又在他10歲時才養在身邊,疼得跟寶貝眼珠子似的。昨天拍下了一串小葉紫檀珠手串,據說戴在右手能驅災。
這不,就讓人給湛尋送過去,他脾氣頂天的性子又怎麼會心甘情願戴上,轉眼就把人趕出來了。
「手串呢?」聶致問。
「放在他房間的桌子上了。」她當時被譏諷幾句,忙不迭想跑出來,什麼也不記得拿上。
下一瞬,一個東西從二樓視窗丟擲,啪的一聲砸在他們三人面前,圓潤的古木珠子四散。
就是他們口中提到的那串小葉紫檀木珠,如今滾得連影兒都沒了。
小賴狗慫,被嚇得直往她腳邊鑽,為了引起她的注意還裝暈,她滿額黑線,看著這隻戲精狗,無奈抱它起來,輕輕摸了摸它的頭。
它終於吐著舌頭,閃著大眼「醒」了過來。
聶致吩咐人把這裡收拾一下,接著帶她去客房,一邊說:
「剛剛二樓扔手串下來的,是湛老先生的獨子,10歲才接回身邊,5年來,脾性越來越陰騭不馴,你如果見到他,能躲就躲著點,萬一哪裡惹他不順眼,他脾氣上來,我擔心會傷到你。」
山莊的幫傭們,都恨不得離他百米遠,避無可避要去接近時,內心都是視死若歸的狀態。
他嘴毒,三言兩語就能把人刀得體無完膚,有時不願說話,光用眼神就把人給凌遲了。
宋酌那樣的軟性子,估計能被他委屈得哭鼻子。
湛榮居的公寓失火,湛老先生聽聶致說起後,隨口吩咐讓人把宋酌接來這裡住一段時間。聶致也心疼這個孤身隻影的小姑娘,所以想多護著她點,只是,若碰上少爺……
聶致想到這裡,又忍不住接著叮囑:
「你記得啊,少爺染了一頭銀白色的發,十分好認,他平時早出晚歸都和朋友在外邊,照理來說你們是碰不上面的。可就怕萬一,要是實在撞見了,你就趁他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