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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馬車車廂內的情況,而且那一眼很是倉促,卻是看到過人影一瞬的。只是此後發生許多事,令嚴陸也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看走眼,但若車廂中無人,這輛馬車何以行得如此詭變?
心中各種想法猶疑不定的嚴陸,嘴上只是隨口說道:“素聞林賊擅詭計,難道真能通了鬼神學,使咒操作馬車?”
薛忠搖了搖頭,嘆息道:“嚴兄戰場殺伐數年,不該有此忌慮,此事暫時不提。我倒覺得這只是一個幌子,真正的林賊可能已經逃了。”
他說罷頓了頓,語氣裡似乎變得怒極,憤聲喝道:“若不是顧慮到天家血脈,顧慮到。。。。。。我豈會如此束手束腳!由此可見那林賊,果然奸邪至極,為了保命,竟拿未足月的幼嬰做幌子,做擋箭牌!”
嚴陸在一旁默然聽他的這番憤慨,忽然之間想起自己方才在城樓上對薛忠的質疑,此時他再次懷疑起薛忠對那輛馬車懷柔不激的追逐,到底是真情還是故意而為之,一時之間目中浮過一片複雜的神色。
只是現在想起這件事似乎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
薛忠的馬已經死了,那輛宛如誘餌一樣的馬車也已經毀成了渣。
此時天已破曉,內城中也住著不少的百姓,此事關係到禁宮中的那位天子不想公開的秘密。陛下的旨意是秘查、活捉。這兩個要點,在白天的內城要進展起來都存在著許多顧慮。而今夜是林賊攜天驕之女悄然出城的時間,這一機密,也是好不容易掌握到的資訊,但這種訊息顯然於天空亮起的那個時刻永遠失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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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紅的漆牆後,重重瓊樓林立,其間的一座樸素中透著威嚴的樓宇裡,燈火又是亮了一宿。
門外站守了一宿的海公公掩著嘴,輕輕打了個呵欠,望著天邊隱約現出的曙光,他雖然覺得疲憊但不敢因此怠慢。
身後的御書房中坐著的是君臨天下的皇帝,是那個手握天下的人將他從一個苦力窩裡提了出來,位置升到了御書房主事太監的位置。他知道像自己這樣身體有殘缺的人,如果一直待在那個極苦的地方,他現在恐怕早已勞累致死。
並未在**中蹉跎很久的他就做到這個位置,心思還是比較單純的,他不會去猜測皇帝的用意,只是震驚於君恩之後,真心感激並忠心於皇帝,發誓對於皇帝陛下要求自己做的事,都是極為盡心仔細。
不過此刻,自我要求很嚴的海公公就在掩嘴打呵欠的那一瞬間,並沒有發現有個一身純黑粗布衣裳的青年人從行廊的一個朱漆大柱子後閃身而出,一個縱躍已經來到他身邊。他沒有襲擊海公公,只是腳尖只在地上踮了一下,即推門進了御書房,一連串的動作在一個呼吸間即完成,宛如一隻竄進廚房竊魚的黑貓。
御書房中,端坐於桌後的男子眼皮微微一抬,只看了進門的那個著一身純黑粗麻質地布衣的青年一眼,目光重新又落回到左手中的一冊素面奏摺上。
他眉峰微微一凝,接著凌空執筆的右手輕輕垂下,點觸之間,已在那奏摺尾處留下一行方正的小楷。合上奏摺隨手放在桌上,他這才用手指揉捏了一下額頭,緩緩開口說道:“都辦妥了?”
這個坐於桌後的青年男子,一身明黃色的寬鬆常服上水繡紋龍宛如活物,正是昭國去年夏末登基的新君王,王熾。
黑衣男子自進了御書房後,便如一杆標槍一樣站在昭帝御批的書桌旁。他沒有行禮,親見當朝皇帝批改奏摺的全過程,臉上的表情依然古井無波,直到昭帝開口問了一句話,他才十分平靜的說道:“林杉和他的馬伕都已出城。”
很簡單的一句話,卻是讓昭帝連可能會問到的細節都提前回答了。
只是,這兩人看似聊家常的一段對話,倘若公開,無論是從雙方的語氣,還是從談話的內容來講,都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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