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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低頭看了看腕錶上的時間,拿過旁邊的外套,挽起的袖口也已經放下。
「時間差不多了,下次再教你。」
他要走了。
夏知笙眨了眨眼睛:「好。」
出了門。
臨分別時,夏知笙想了想,對著他行至車旁的背影說了一聲:「路上小心。」
按照兩人的關係,應該的吧。
她想。
江聿腳步頓住,前方陳賀已經開啟車門。
大約過了幾秒鐘,他轉過身,神色不明的看了她一眼。女孩兒雙手交捧於胸前,夜晚室內溫度較暖,她清麗的臉蛋被燻的紅撲撲,站在門口,格外乖順。
江聿朝她走過來。
夏知笙疑惑的看著他越來越近,剛想問你怎麼回來了,聲音就發不出來了。
江聿很輕的在她唇角落下一個吻。
「你也是,自己小心。」
被他攬住腰的那一刻,夏知笙身體不由自主的朝上,腳尖也踮起來。
空白腦子裡剩下一個念頭。
白瞎操心了。
他一隻手就能把自己提起來,還怕什麼自己的重量壓著他。
第4章 掌心捂在她耳朵上
車輛從視線範圍內消失。
夏知笙才陡然想起什麼,整個定身在原地,腦海中飄過一個巨大的感嘆號。
等等!
她不是去跟對方解釋自己並不缺錢的嗎!
「……」
夏知笙抿抿唇,回到房間。
思考了兩秒,她翻出手機,劃出另外一張卡,然後仔仔細細將方才那五十萬,轉了進去。
——這是一張從未動過的卡。
關上手機,夏知笙仰倒在床上。
不禁抬手觸上唇角。
他離開時留下的溫度,彷彿還保留在唇邊。
如果不是方姨和陳賀剛才也在旁邊,彼此之間又心知肚明這場婚姻的緣由。連她自己都要以為,自己和江聿是真的感情很好了。
但事實上。
她與江聿,是夫妻,也只是夫妻。
毫無任何感情。
連方姨和陳賀都不知道。
思緒被拉扯回大一的那年冬夜。
當時臨近過年,滿街歡慶,唯有她一人渾身狼狽跌坐在地,剛不眠不休結束一場葬禮,又被房主以晦氣為由毫不留情從屋簷下趕出來。爸爸於三年前被山洪奪走生命,而媽媽,於三天前精神不堪重負墜樓。
集於一身的債務幾近將她逼到絕境。
江聿就是那時出現的。
「跟我走嗎?」他下了車,朝她伸出手。
夏知笙抬起頭,臉頰被凍的蒼白。
路上化了一半的雪水弄髒衣服,她手心被石子劃破,又濕又冷,不停在發抖。
看到江聿的一瞬間。
第一反應竟是朝後退了一下,看上去就很矜貴的穿著,還有身後的車子,包括面前那隻養尊處優的手,都不是她能碰髒的,她再也招惹不起任何麻煩。
怎麼上的車已經不記得了。
只記得江聿上前一步,不由分說的抓住她擋在身前的胳膊,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
而後她就進了他的車,身上披上了他的外套。
她也不記得是怎麼被他帶回沁苑的。
只記得後來,在她情況穩定後,男人面容平靜,條理清晰的向她提出結婚申請。
作為交換,他會解決她的麻煩。
為什麼?
為什麼是她?
夏知笙不是沒有疑惑過,江聿給出的回答是,家中老太太幾次三番牽紅線,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