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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把所有的手續辦好已經快中午了，溫竹一給厲行發訊息叫他弄點午飯吃，自己則返回車裡拿了個檔案袋就跑去銀行貸款了。

他去的這家銀行12點14點是休息的，下了車他是用跑的，到的時候離休息還有十來分鐘。

「很抱歉，沒有房產證這邊沒有辦法辦理抵押。」

溫竹一剛才跑的身上出了汗，聽櫃員這麼說，連忙從藍色的拉鏈檔案袋裡找出自己的行駛證：「車呢？我把車押進去。」

「……按照您這臺車估價，銀行貸不了多少錢，」櫃員合上行駛證，她看了看溫竹一，「而且您在其他銀行還有30年的貸款沒有還。」

「……我，」溫竹一沒辦法了，板栗餅店的店面是長租的，沒辦法辦理抵押的，他沉默了會兒又想到什麼，眼眸中露出點亮色來，「我爸鄉下的房子可以抵進去嗎？」

「是商品房還是自建房？」

「自己建的，」溫竹一想了下，「鄉下那邊建得多的，他們還把剩餘的房子租給過來打工的。」

「自建房是不能辦理抵押的，它沒有房產證。」

從銀行出來的時候天很晴，正午的陽光落到人身上帶點暖。溫竹一什麼也感覺不到，他不顧旁人異樣的眼光在銀行前的臺階上坐了下來，手裡緊緊地捏著那個有些舊的檔案袋。

他不知道怎麼辦了，最近發生了好多事，每一件他都承受不了，現在它們一起來了。自己很懦弱，什麼也做不好，什麼也不能做，遇到事情了只能掉幾點眼淚。

溫竹一乾乾地笑了兩聲，他拿出手機給親戚打電話借錢。其實也沒什麼親戚，那都是溫乾的親戚，年紀都大了，跟他也沒有血緣關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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