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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恐怕不行，原來說好是三點，現在三點半了，柳總的一朋友剛剛進去。”

“就是那個戴眼鏡的？”

“是呀，怎麼，你們認識。”

“那種變態不認識也罷，真是應了那句話，物以類聚，變態認識也是變態。”

蘇小紅說：“聽說他跟你是同行，也是文學青年。”

我說：“你就別笑我了，文字青年？他起碼有三十好幾了吧，還青年。”

“好像跟我們柳總一樣大，都有是三十三歲吧，不太清楚，不過，你不覺得他很有男人味？”

肖笑插嘴：“大姐，你們別顧著聊天，我什麼時候可以進去拍照，我很忙的。”

我看看蘇小紅。

蘇小紅說：“我進去問問。”說著走出去，敲了下柳寧然辦公室的門，得到答覆後，扭開門，在她開門的那一瞬間，我看見柳寧然坐在老闆椅上，心劇烈的跳動著，昨天跟今天，我跟他已經是二種關係了。他是裡面的老闆，我是門口等待的小丑。

蘇小紅出來後說：“你們進去吧。”

肖笑特地轉頭對蘇小紅說：“拜拜美女。”

我開門的那一瞬間，眼鏡男跟我擦肩而過。

我進去，柳寧然抬頭看了下我，面無表情，他說：“要喝什麼？”

我說：“謝謝。”然後我又說：“我趕時間，快點拍好快點收工，我不打擾柳總辦公了。”

柳寧然沒什麼表情的說：“是有點事，不過不礙事你們，拍好了。”

肖笑工作的時候特容易進入狀態，他特專業的提示柳寧然坐勢，從不同的角度，按了了好幾下快門，我站在暗處看他，午後的細碎的陽光，投影在他凌角分明的臉上，那般熟悉又如此陌生。

肖笑說：“好了。”然後把相機調了下，說：“柳總要不要看看。”

柳寧然點了下頭說：“我相信你們的專業，不用了。”

肖笑把相機收了起來，說：“那打擾了。”

柳寧然擺了擺手，不說話。

肖笑走過去開門，我跟了出去，柳寧然至始至終沒有想跟我說話的意思。

肖笑走回蘇小紅的辦公室，對蘇小紅說：“要不要幫你也拍二張，美女。”

蘇小紅倒是很爽快的說：“好呀，不過我不上照的。”

肖笑說：“沒事，我會幫你拍的很美的，你只要放鬆自然就OK啦。”

我聽不進他們在說什麼，只是覺得胸口有一口氣憋著，我要同他問問清楚，他這算什麼，我跟蘇小紅說了句：“我還有點事要問你們柳總。”說著我直接推門進去了。

柳寧然在沉思，我不曉得他在想什麼，我直接走到他的老闆桌面前，我盯著他，然後說了句：“你不覺得自己會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

柳寧然抬頭看著我說：“我現在很忙。”

我說：“我也不閒。”

柳寧然說：“有什麼事情，等我有空了，我們再談。”他說著，就撥了個號碼，在電話裡說：“那份檔案什麼時候拿過來，不是說有個字要我馬上籤的嗎？”

這時，我看見蘇小紅急急的走進來說：“檔案在這裡。”

我看了下蘇小紅，看了下柳寧然，說了句：“不好意思打擾了。”

我走出來，表情漠然而又頹敗，感覺自己的身體沒半點力氣，我看了下肖笑，用腦袋示意了下，肖笑跟出過來，二個人走進電梯，肖笑說：“你怎麼了，臉色蒼白的。”

不曉得為什麼，我的眼淚直接流了下來。

肖笑慌了，說：“一嵐你怎麼了？”

我搖搖頭，擦了擦眼睛，哽咽著說：“我很好，我沒事。”

肖笑握著我的手說：“剛剛他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