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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也要輸,留著下次再喝。”夙夜嘿嘿一笑。
伏藏的手被無形的黑夜束縛,他嘶啞著嗓子說道:“你不要高興太早,輸贏不在一時!”
夙夜濛昧不清的面容,忽然回首朝長勝宮望去,他知道,伏藏要對青鸞下手了。
他手指疾畫,四周泥土如丘陵隆起,排列成迷陣,瞬間形成一座土牢,把伏藏圈禁在內,同時,海市蜃樓的法寶夾雜一蓬星光,小山似的壓了下去。他出手毫不留情,法寶去勢甚急,滔天光焰夾雜萬鈞之重,眼看要重重打在伏藏身上。
阿爾斯蘭目瞪口呆,高舉雙手大叫道:“不,我們投降!請留國師一命!”
夙夜懶得囉嗦,墨袖飄搖全力施為,伏藏不停打出手印,千百個幻象從指尖湧出,勉強擋上一擋,就被海市蜃樓摧枯拉朽地破去,直如一記記重錘打在伏藏身上。
伏藏的雙腳陷入土中,像被釘入的木樁,最後僅餘一顆雙目噴火的頭顱。阿爾斯蘭看得兩股戰慄,想衝上前去保護伏藏,又沒有魄力勇氣,心神俱裂之際猶如泥塑,跌坐地上無法動彈。
最終,墨袖拂過伏藏頭頂,巫師消失不見。
“你不要殺他,你不要殺他……”阿爾斯蘭喃喃自語,望著夙夜驚恐說道。
“我會讓玉翎王處置他,你不必求情,他散播疫癘的罪孽,死不足惜。”夙夜淡然說了一句,注視阿爾斯蘭的目光不禁有著悲憫。為了讓此人爭奪王位,伏藏不惜令北荒生靈塗炭,一己之私,毀去無數人的安樂。
阿爾斯蘭的小鬍子不停地抽搐,半是害怕半是心灰,他若回不了梵羅,父王會不會把最疼愛的小弟立為太子?所有的籌謀盡成廢紙,半生的努力全是煙雲。他全心全意對了夙夜叩拜,卑躬屈膝,“我願歸順玉翎王,再無二心。”
夙夜默然,塵世間勾心鬥角的計較,於他宛如浮雲。他搖了搖頭,輕輕甩袖卷向阿爾斯蘭,王子化作一粒黑丸收入手中。
夙夜遠眺宮城,從容不迫的心因牽掛而微微迷亂,難得有種情怯,令他遲遲不曾舉步。
天淵庭內,一簇矇昧星光悄然滑入青鸞的居處,穿過軒敞的前廳,越過花露曉風的庭院,到了正房明間中。東西壁上,各懸了一幅霞綃霧縠的繡畫,裁出氣象萬千的浩瀚星河,這星光似乎被其氣勢所懾,不敢停留,直接掠進了東暖閣。
迎面是一架紫檀嵌玉石山水座屏,右邊擱了一架織機,那道星光悠然兜過,便見雲紗帳幔縹緲,正是青鸞的臥處。星光傲然貼近,不想空中竟起了一道風,案上一爐冷香餘燼忽起,紛紛揚揚灑到星光上。那星光彷彿重重捱了一記,光芒消去大半,只拖了殘餘的一縷清芒,投入帳幔之內。
青鸞情思昏沉間,眼前婷婷走來一個白色的影子。她睜大眼看去,雪玉冰綃下凝聚出婉麗的容顏,青鸞一眼就認出了,這是糾纏夙夜多年的那個女靈法師,從小就與夙夜為敵。
“烏荻,你也來北荒了?”
烏荻冷漠地瞪著她,冰寒的十指張開,如鬼魅向她抓來。青鸞縱身欲躲,卻發覺身形凝滯,竟躲閃不開。尖銳的指甲摳進她的脖子裡,烏荻恨聲道:“不要枉費力氣!我在你的夢裡,你躲不了的。”
青鸞被她壓迫喉間,渾身酥軟無力,想起夙夜教過的咒語,心中喃喃默唸。青鸞既無靈力,這咒語只能如風吹雁起,小小地有所動靜。
烏荻察覺雙手之間有尖刺的疼痛,冷哼一聲丟開青鸞。
“我真的想殺了你,要是沒有你,他不會身陷險境而不自知。”她恨恨地啐了一口,狠戾的眸中竟露出悽婉的神色。
青鸞一怔,“你是說,他不該來蒼堯?”烏荻嫌惡地搖頭,這就是修者與凡人境界的區別,她不懂,為什麼夙夜偏偏愛上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