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突發惡疾(第1/2 頁)
昌平長公主和宋玉瑾一走,慈寧宮又恢復了寧靜。
太后收回了面對昌平長公主和宋玉瑾時的慈母樣,笑容一收,又是那一國最尊貴的女人。太后端起案几上的茶盞,氣定神閒的喝了口,才不緊不慢的開口道:“澤林還有什麼事兒嗎?怎麼也不急著走了?”
姬澤林看著昌平長公主他們離開的方向,眼裡難得的流露出了脆弱。聽到太后的詢問,才茫然的開口:“祖母,如果當皇帝要捨棄自己不想捨棄的人,那這個皇帝當的又有什麼意義呢?”
這話一出,太后喝茶的動作頓了一下,又若無其事的接著喝茶,漫不經心的道:“這皇位多少人爭多少人流血,有點冠冕堂皇的說著為了蒼生,有的為了一己私慾挑起戰亂。所以……這皇位啊也不是人人都當得的。”
姬澤林良久沉默,語調中都是茫然道:“若我不是什麼紫微星也不是太子,是不是就不會和寶兒的命格相沖了?”
他在前一晚做了一個夢,一個痛徹心扉又格外真實的夢。夢裡他死在了戰場上,夏國國破、楚軍入京、燒殺搶掠,一身著紅衣的少年站在觀星樓冷眼看著這一幕。
——
“王爺,我們逃吧,城門已經破了。”一侍衛跪地懇請道。
紅衣少年驚豔的臉龐無喜無悲,眸光定定的看著城門,語調平淡道:“找個熟練的穩婆,剖腹取子。”
“王爺……”侍衛猛地一抬頭,震驚開口。
“太子戰死,陛下奄奄一息,若這個孩子是皇子你就找個嬰兒換了,帶著他走。若不是……那也只能是夏國氣數已盡。”紅衣少年淡然開口。
姬澤林剛想上前,畫面就轉變了。
護國公府門口——
一青衣儒雅的書生溫和有禮的對看守的侍衛道:“下官奉陛下口諭,勞煩將軍帶個話給熙郡王。陛下說‘若瑾兒一日不同意入宮為後,那朕便一日殺一姬氏,直到瑾兒答應為止。別想著自殺,不然朕把姬涵月凌遲。’”
“末將遵旨。”說罷,侍衛立馬開門跑了進去。
姬澤林聽到寶兒的名諱神思一亂,思緒就跟著侍衛一路到了一華美精緻的院子。姬澤林又見到了那個在觀星樓的少年,才知道那就是寶兒,只是這少年宋玉瑾明明還是一身紅衣卻是沒有了那時的冷靜,反而冰骨支離。
侍衛將那青衣書生的話一字不落的道來,話音還未落下,少年宋玉瑾就掄起案上的茶盞往侍衛身上砸。“混賬!成王敗寇,他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怎麼?還要我當這個罪人?”少年宋玉瑾譏諷道。
“我只是帶個話,王爺要如何決定是王爺的事。”侍衛說完轉身就離開。
侍衛一走,整個房間又只剩下少年宋玉瑾一人。姬澤林看著這個宋玉瑾沒來由的心裡抽痛起來,想上前去,可畫面又是一轉。
京城的鬧市的廣場上——
街上沒有一個行人,血蜿蜒著流滿了街市,隱約還聽到了慘叫聲傳出。姬澤林的意識順著血流出的方向飄去,眉頭在不知不覺中早已經皺起。
“宋玉瑾,你就應了陛下吧。我不想死啊。”
“應了吧。”
“夏國亡了,太子早就已經死了。”
“你嫁姬澤林和陛下又有什麼不同。”
“你這個罪人。”
“孃親,我不想死。”
……
姬澤林剛到刑場,此起彼伏的哀嚎怒罵就在他的耳邊響起,眼前更是屍橫遍野。在環視一看,就見少年宋玉瑾被死死的按在一個玄色龍袍的男人的懷裡,姬澤林想看清那人卻怎麼都做不到。那男人動作溫柔的給宋玉瑾擦了擦淚水,語調寵溺道:“瑾兒,再不同意,等下就是著夏國的罪人了。”
少年宋玉瑾掙脫不得,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