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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夫人若沒別的事,就請回吧。&rdo;
劉夫人上前一步,銀牙一咬,道:&ldo;夫人不肯原諒我,也是我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但……&rdo;她猶豫了片刻,看著徐璐身後那群丫頭,最終咬了咬牙,從懷中掏出一張張來,&ldo;夫人請過目,林氏和外子是誠心來向夫人道歉的。請夫人明鑑。&rdo;
徐璐接過,略有意外,這上頭是劉向東親筆,上頭寫了昨日妻女以及劉向東本人冒犯上峰夫人一事,寫得倒是詳細,並未有避重就輕之嫌,甚至與昨日發生的事兒基本吻合。
她看了劉夫人一眼,說:&ldo;劉大人倒是實是求是呀。&rdo;
劉夫人本就忐忑,但見徐璐語氣不似剛才冷漠,心下稍稍放寬,趕緊解釋說:&ldo;千錯萬錯,都是我們的錯,不敢有絲毫的限瞞。&rdo;
徐璐把信紙還了回去,&ldo;夫人的誠意我瞧到了,但我瞧著,還不大夠。&rdo;
劉夫人一顆心又提了起來,憔悴的臉上強行擠出一抹笑容,&ldo;夫人,這已是我們最後的籌碼了。&rdo;主動把自己的罪證遞了出去,還簽字畫了押,這就相當於主動把自己的命脈捏在凌峰夫婦手上,他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徐璐讓人拿出一份紙箋,遞給劉夫人,&ldo;夫人請看這個。&rdo;
劉夫人心懷疑惑,折開紙箋,忽然眼大了眼,心跳如雷,卻又全身冰涼。
她忽然跪了下來,連連磕頭,&ldo;夫人,千錯萬錯都是林氏的錯,是林氏教女無方,開罪夫人。外子功名來之不易,這寒門子弟能夠熬到今天,實屬不易。只要夫人能夠原諒林氏和外子一回,日後夫人但憑吩咐,肝腦塗地,絕無二言。&rdo;然後她又抬頭,一臉誠懇地望著徐璐,&ldo;我也知道,在夫人眼裡,林氏無足掛齒。我和外子終身所有力量,都無法抵卸凌大人彈指之力。但我仍是那句老話。只要夫人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多餘的話我也不說了,就請夫人日後看我的表現吧。&rdo;
劉夫人是真的沒法子了,她好歹也是官夫人,要是她對一個年紀與自己閨女一樣大的女子磕頭求饒的事傳揚出去,她也絕對混不下去了。
劉夫人也知道,這些大人物,想要碾死他們劉家,完全是輕而易舉。更何況,他們還遞了個如此沉重的把柄過去。劉向東雖借著張啟峰的手搭上了秦妃,但也只是剛剛搭上而已。秦妃還不至於為了救他們就與堂堂安國侯世子耗上。
這張彈勛自己丈夫的奏摺,&ldo;價值十萬的珊瑚盆景&rdo;,&ldo;我就是王法&rdo;,因婦人之間的齷齪,就要給上峰夫人上裸刑,若真聽進聖上耳裡,丟官罷職都還只是輕的了。
唯今之計,就只能改弦易轍,投靠凌峰。把自己當成籌碼及大人物手頭的棋子,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若丈夫真的因此丟官,她就不能再呈官夫人的威風了。到時候就是別人來踩她,她只能忍著受著了。
習慣了高高在上的身份,打死她都不願過牆倒眾人推的日子。
在顏面與未來的榮華富貴之間,付出些顏面也就算不得什麼了。
於是,劉夫人伸手顫危危的手,放在嘴裡,咬了咬,應該是怕痛,咬了半天,也沒咬出血來,最後又取下頭上的梅花簪子,在手上刺了個血洞,就著鮮血,在凌峰昨晚寫好的那張秦折末尾處,還寫了句,&ldo;此珊瑚盆栽是特地搜刮十萬民脂膏梁製作而成,只為孝敬吏部左侍朗張啟峰大人。&rdo;最後,按下自己的手印。然後恭敬地比手遞交給徐璐。
徐璐接過,略有意外,卻無比滿意。看了劉夫人一眼,說:&ldo;劉夫人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