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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巧沒有給桃實改姓,在養子姓名那一欄上,寫的依然是本城桃實(honjo ooi)。
雖然手續一應俱全,但沒想到最難纏的會是這孩子本人。
出生在單親家庭的桃實十分敏感,又和娜娜一樣從不主動親近別人。尤其在這種特殊時刻,這三天裡他一句話都沒有說過,死守在樓梯口,不讓他們任何一個人上樓觸及他和母親的兩人空間。
奈奈跟在巧的身後走進了這間不大不小的房子。壁爐邊有一把吉他,架上放著蓮的照片。客廳裡幾乎沒有什麼裝飾物,就連沙發也是簡單的黑白色,簡單得一眼就能看穿。
那個在樓梯口的少年,看起來就像孩童時的蓮,泰一眼就能認出那是蓮的孩子。一直以來冷靜自持的男人都忍不住歪過頭去,濕了眼眶。
奈奈很快鬆開了抓著丈夫的手,朝著孩子跑了幾步,然後跪在他面前緊緊地擁抱著他,嚎啕大哭起來:&ldo;為什麼?!為什麼總是娜娜?!&rdo;
沒人能回答這個問題,也沒人能給與任何的安慰。警戒的少年莫名對奈奈展現出了些許包容,他眼神裡的仇視逐漸變淡,抽抽噎噎地哭了起來。
沒有回日本理由的奈奈選擇了在倫敦住下。桃實熟悉英國的環境,又有著一定程度的社交障礙,回日本並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皋和蓮為此十分高興。兄妹兩人對於大崎娜娜這個陌生的名字沒有任何記憶,又對於死亡這個名詞沒有任何概念,他們只知道自己需要照顧一個失去了父母的哥哥(弟弟),以及父母又將重新住在一起。
奈奈對於孩子的快樂回以苦澀的微笑,巧從背後摟住了她,吻了吻她的額頭。
這是巧在倫敦早就買下的新房,有為女兒專門打造的房間,也有為兒子特地買下的吉他,以及為自己妻子準備的衣帽間。只是奈奈從不賞臉來英國,他也逐漸習慣和兒子兩人住在另一個小房子裡,避免面對獨自一人的孤獨。
&ldo;其實我,一直很期待能和你一起住在這裡。&rdo;巧摟著奈奈,看向落地窗外的泰晤士河,夜晚的倫敦眼燈火通明,&ldo;但沒想到,會因為這樣的理由……&rdo;
奈奈抿了抿唇,回頭看向這個已經結婚了六年的男人。他依然帥氣,黑色的中長發依然蓄著,只是眉眼間多了些細紋,輪廓逐漸加深。真的是在慢慢變老了。
&ldo;……我住在這裡,會不會打擾你們?&rdo;奈奈苦澀地開口,&ldo;我可以一個人帶三個孩子,如果你……和蕾拉住回去也沒關係。&rdo;
她始終覺得蕾拉和巧終成眷屬,只是為了兩個孩子才遲遲不離婚。但巧聞言卻眉頭緊蹙,將懷裡的妻子掰正,雙手扶住女人精緻的臉,逼迫著她看著自己。
&ldo;我只是在照顧她。&rdo;巧沉聲,&ldo;我知道,分居兩地讓你不再有安全感,但如今我們即將住在一起,和三個孩子一起,那我一定要和你說清楚。蕾拉對我來說,是很重要的人,是我必須守護的妹妹。但我不會對她下手,因為我有你。她雖然很重要,但你是我唯一的妻子。&rdo;
如今的奈奈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單純,但這時的她意料之中的多愁善感。她想起了過去甜蜜的日夜,選擇忘記那些孤單的夜晚和猜忌帶來的心力憔悴。她抱住眼前的丈夫,輕聲啜泣。
桃實很快適應了新的家庭,他喜歡奈奈阿姨的溫柔,也喜歡坐在巧的身邊和蓮一起學吉他,喜歡拿著吉他和蓮一起彈,也喜歡聽皋隨著旋律稚嫩的歌聲。
但他最喜歡的,永遠是那個看來嚴厲卻滿心柔情的母親,還有她親手做的鹹味味增。不論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