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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分?你怎麼不要我的命呢!」謝淮驚訝地瞪大眼,「我要是每次作業都能及格,還會再來一年?」
「所以及格是底線。你今年不能再掛科了,我提這個要求也是為你的成績著想。」
謝淮天不怕地不怕,現在竟然差點被他氣哭出來。忍了又忍,他狠下心咬牙說:「行,我答應你。但要立字為據。」
說完他舉起手機放到兩人中間,要求秦軼言把剛才的話重複一遍,自己錄音作為憑證。
最後的交易以謝淮全線敗退告終。他衝到廁所朝無辜的木門狠狠發洩了幾腳,隨後回到晚自習教室,翻開課本背起了概念。
偷偷玩手機的祝可誠見狀大吃一驚,還以為他倆在走廊上談了什麼人生哲♂理,把謝淮的犟脾氣都感化了。
不過總算拿到了出校審批,等週二的早課結束,他就衝出校門直奔華瀚大酒店,先點了份豪華午餐舒舒服服地乾飯,然後到地下停車場取車。
隨著車鑰匙的開鎖鍵按下,角落裡的一輛純黑色寶馬760li xdrive車燈亮起。他滿意地摸了摸闊別已久的愛車,拉開車門坐進駕駛艙。
這是當時他考上中央理工大學——這所全國10的理工類名校時,家裡獎勵他的坐騎。但自從留級後,父母對他的意見很大,這輛小寶馬也隨時都有被收回的風險。
不過現在嘛,能快活一天是一天。
謝淮繫好安全帶,發動汽車,開啟車載音響幸福地揚長而去。
央理分為主校區和陽沙校區,而他所在的主校區地處京州三環,可以說是妥妥的市中心,很多商廈小吃店出門步行就能走到。一路上車水馬,等開到六環外才勉強清靜,他提高車速,聽著音響裡動感十足的rap朝機場方向飛馳。
買到煙後他連抽了兩根,總算撫平了這幾天在秦軼言那兒受的委屈。逐漸冷靜之後,他看錶算了算時間,和往常一樣,加上堵車的路段總共開了三個小時,來回就是六小時。估計秦軼言當時就是根據他填寫的時間分析出了活動軌跡。
確實有點東西。
掐滅菸頭後,他在機場休息室的按摩椅上趟了會兒,又犒勞自己吃了頓豐盛的晚餐,準備回學校。
走出機場天已經完全黑了。謝淮不太會開夜路,回程時候規矩了很多,車速一直保持在五六十碼。不知過了多久,路上的車流開始增多,他習慣在斑馬線前減速慢行,不自覺放慢了車速。
突然,從對向車道衝出了一輛加速闖紅燈的貨車,謝淮剛瞥到一眼,就聽到「嘭——」的巨響,伴隨著悽厲的慘叫聲,就見人行橫道上一輛電瓶車連人帶車被撞飛,瞬間血濺滿地。
「唔!」目睹了全過程的謝淮頓時胃裡翻江倒海,下意識捂住嘴,一腳剎車橫在了路中間。
又是嘭的一聲,可憐的寶馬被後車撞凹了屁股。
「他媽的,你會不會開車啊!」後面的車主罵罵咧咧地走出來,敲了敲他的車窗,「對面出車禍你剎個屁!」
原本遇到這種事,謝淮早下車和他對罵了。但此刻他卻像只受驚的小動物,神情恍惚地趴在方向盤上,心臟砰砰跳個不停。
實不相瞞,他高中時出過一次車禍,昏迷了將近十天。不過奇怪的是,等他醒來後幾乎記不起事故的細節。醫生說可能是因為嚴重創傷後的自我保護機制,不用強行去引導他回憶。高中畢業後他也成功考取了駕照,開車上路,毫無壓力。
而剛才目睹的那場意外,不知怎麼就好像真實地疼在他身上一樣。
後車車主又不耐煩地把車窗敲得嘭嘭響。謝淮煩躁地擰開礦泉水瓶,連灌了好幾口冷水,才找回昔日雄風,下車和他對線:「吵什麼吵?撞我的車是你給老子賠錢!睜大眼睛看看:寶馬七系,歐洲純原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