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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元曄搖了搖頭:“這本祭拜,別管是誰都要講心,如何只為了做給父皇看?”
徒元誠連忙笑說道:“四哥心胸寬,又最是仁義守禮,我自愧不如。”隨後轉過話頭。
“四哥,兄弟幾個在襄陽樓包了桌,今日既是早早歇了,不如您賞個臉,跟咱一塊兒?”
徒元曄拒絕了,說道:“我一會兒要進宮,母后這幾日有些不爽利,又不愛瞧太醫,我必須每日帶著太醫過去,母后才願看病。”又道:“你們好好喝吧,只一條,不許喝高,都顧著些自己身子。”
徒元誠心裡一暖,隨後說:“四哥也真孝順,我們幾個對自己親孃,也沒見有您這般周到體貼,好了,我等也知道,四哥不愛跟咱們鬨鬧,便不勉強您這位活菩薩了!”
“你呀!”徒元曄好笑地嘆了一句,隨後小聲說道:“七弟會去吧,幫我帶個話,要學會韜光養晦,臥薪嚐膽,他對四哥這一份心,四哥領了!”
徒元誠點點頭,這次七哥乾的事也不知道會不會被查出來,一查出來,害死了南安王府的郡主,父皇說什麼都得處置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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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元徽這一晃有兩三日未見馮玉兒,今日趁著南安王府出殯機會,徒元徽做傷心狀,然後散了場便往莊子去跑馬發洩。
秦業早得了信等在莊子口,見徒元徽快馬加鞭地遠遠過來,忙上前行禮:“太子爺!”
徒元徽下得馬來,道:“這些日子有勞你了。”
“都是下臣應該做的!”
徒元徽立刻就進了院子,不願再多耽擱。
自從在一個黑燈瞎火的夜裡,杏月和馮玉兒一起被送到莊子上,杏月心頭著實五味雜陳。
小德子派了暗衛給自個遞了口信,她也知道,太子爺這回下了狠手,如今錢氏家被抄了,人也死了。張巧兒更是受盡凌辱刑法才死掉。
這事,杏月當然覺得應該的,然而她再問,太子爺何時將姑娘接回宮時,來人便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
杏月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家姑娘受了這麼大的罪,不好好安慰一下,反而還將姑娘給趕出了宮。
之前她還以為,是因為太子爺要娶太子妃,所以才容不下姑娘,但是現在,那位南安王府大郡主是個短命的,墜馬而亡的事在莊子上都聽到了。
芙蓉散一日時間徹底毀容無救,但是姑娘不過半日就請來了嚴太醫,救治即時,也沒毀了容貌去,杏月更不解了,到底什麼理由,讓剛剛失去孩子的姑娘莫名失了寵,甚至沒任何說法,就把人送到莊子上。
這幾日姑娘已能坐起身,可精神頭一直不濟,話也不愛多說,只會望著窗外發呆,杏月知道她這是心裡難受,卻苦於不知如何去勸解。
為此,杏月還自己躲到個沒人處好好哭了一場,她明白,姑娘這失子之痛,一時半會怕是緩不過來,心中不免深恨太子爺薄倖,人家為了他懷上孩子,又因為他丟了孩子,那人竟是不聞不問。
瞧見徒元徽進來院裡,正坐在門廊一個繡墩上的杏月冷冷地起身,僵便地對走到近前的徒元徽福了一福,道:“太子爺,姑娘昨兒個晚上沒怎麼闔眼,這會子剛睡著,她一向覺輕,您不如先別進去了。”
徒元徽看看左臂上還打著夾板的杏月,真就沒有進去,只從半開的稜窗往裡頭床上瞧了老半天,他心中一嘆。
隨後問杏月:“杏月,這幾日你家姑娘可好些?”
“醒倒醒了,可人萎靡得很。”杏月低著頭道:“睜開眼便是發愣。”
徒元徽又嘆了口氣,又問:“每日裡玉兒膳食進得如何?”
“整日只能喝些粥,便是逼著她吃些肉,姑娘也沒一會便吐了。”說完,杏月的眼眶便有些紅。
徒元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