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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樣啊,&rdo;永延盯了她半晌,轉身吩咐流螢:&ldo;去給駙馬爺再取一件來。&rdo;
&ldo;哈?哦!那……多……多謝公主。&rdo;許珩磕磕巴巴的躬身道謝。
片刻之後,流螢拿來一件同樣款式的墨色白領狐裘,許珩在永延的目光中,把自己再次包裹成了一個身子大腦袋小的粽子。
永延這才吩咐道:&ldo;出府上車吧,再耽擱怕是真要遲了,父皇不喜歡人遲到的。&rdo;
&ldo;好嘞公主!&rdo;
許珩說完逃也似的向府外疾步走去,也不知道自己在逃離什麼,也許是逃離方才那怪異的氛圍,也許是逃離自己心裡那莫名的尷尬。
反正她總覺得方才的氛圍怪怪的,可哪裡怪她又說不上來,只覺得自己想趕快逃離,逃離永延那……從頭至尾都透著怪異的……不正常的……肢體接觸!
可一想到在宮宴過後能吃到一整盤的酒釀果子,她的腳步又開始輕快起來,鼻尖也彷彿能夠嗅到酒釀果子那醉人心脾的香氣,方才因為永延那短暫的觸碰而產生的緊張感也一股腦的全拋到腦後去了。
真是個美好的夜晚呢,許珩想。
許珩已經走遠了,永延依舊站在原地,她看著許珩漸行漸遠的背影,終於才能想起來,要把自己藏在袖子裡的那隻早已不再顫抖的手拿出來。
她深吸了一口寒氣,閉了眼,那張明快的笑臉便在眼前浮現出來,永延呼吸一滯,指尖上似乎依舊殘存著那人的溫度,軟軟弱弱的小耳垂所帶來的觸感,就像她的人一樣,讓人捨不得鬆手。
&ldo;公主,走啊,不是說要遲了麼?嶽皇會生氣的。&rdo;許珩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笑著喊她。
永延心念一動,腦海中忽然盪起一件陳年舊事來,在暗夜中的夢裡,在自己殘存的記憶裡,那個軟軟弱弱的小包子,也是這樣回過頭來喊她。
同樣的微笑,同樣的語氣,久違的熟悉感就像初春的嫩芽,忽然從心底冒出了頭,撓的人心癢難耐。
永延上了馬車,跟許珩一左一右坐到軟塌上,許珩怕自己擠著她,靠邊挪了挪,給她騰出一個地兒來。
永延歪著頭,問她:&ldo;冷麼?&rdo;
許珩笑:&ldo;怎麼會?我這又被公主包成粽子了,看來很快就能下鍋了。&rdo;
永延勾了嘴角:&ldo;是蒸呢還是煮呢?&rdo;
許珩沒想到永延會順著她的話來開玩笑,有些呆愣,但很快反應過來,笑道:&ldo;我可是玉寶齋的二少爺,萬金不賣的,客官還是找別人吧。&rdo;
永延目光灼灼:&ldo;別人的口感,興許沒有駙馬好。&rdo;
&ldo;哈???&rdo;許珩以為自己聽錯了。
永延笑了笑,不再理她,隨著馬車的搖晃閉目養神起來。
許珩:&ldo;……!&rdo;餵你說話啊,別睡啊喂!!
夜幕低垂,冷風微盪,小販婉轉的叫賣聲隨著寒風吹了進來,一切都是那麼美好。
……
公主府的馬車是二駕馬車,寬敞華貴,外面罩了一層暗色玄紋錦緞,一經行駛在長安街上,百姓們雖然不知道坐在馬車裡的人是誰,也都紛紛主動讓路。
長安城乃天子腳下,升斗小民們都知道,但凡是出行稍微有點兒派頭的肯定非富則貴。興許在長安大街上隨便走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