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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在機場找到他，在他面前蹲下:&ldo;有出息了。&rdo;

秦則初不理他。

秦川:&ldo;來，跟我說說，你打算去哪兒？&rdo;

&ldo;加拿大。&rdo;秦則初看著他的眼睛，&ldo;秦川，我知道我媽媽在加拿大。&rdo;

秦川靜靜看了他一會兒，說:&ldo;你會加拿大語麼你就敢一個人去？&rdo;

&ldo;你當我傻？&rdo;秦則初哼了聲，&ldo;加拿大說英語。&rdo;

秦川朝他豎大拇指:&ldo;我兒子牛逼。&rdo;

秦則初回嘴:&ldo;qchuan is a shabi&rdo;

秦川摸摸他的頭，笑出了眼淚。

秦則初也跟著他笑。

父子倆莫名其妙講和，秦則初跟著他回家。路過一個街角的時候，秦川指著一個夾娃娃機，說:&ldo;這裡面有你媽媽給你的生日禮物。娃娃裡有寫你的名字。&rdo;

秦則初居然信了。

守著那臺娃娃機夾了一天，終於把裡面的娃娃掏空。扛著一袋子娃娃帶回家，坐在地上開始拆，拆到半夜，還剩最後幾個。

可能是終於意識到這是個騙局，他突然不想再拆下去。

&ldo;秦川。&rdo;他坐在一堆廢布娃娃裡，說，&ldo;我不找媽媽了。&rdo;

秦川靠著門沒說話。

秦則初又說:&ldo;媽媽不要你，我要你。&rdo;

睡覺時，他抱著一個收音機爬到秦川床上，塞到他耳朵裡一個耳塞，說:&ldo;告訴你一個秘密，我每天都會聽加拿大的新聞節目。我現在的英語可好了。&rdo;

秦川把他抱進懷裡，久久沒有說話。

十年後的今天，秦則初早已忘了他那天都夾了些什麼娃娃，拆了多少娃娃。他只記得那天夜裡，他趴在秦川懷裡，兩個人各戴一個耳塞，聽了一個小時的加拿大當地新聞。

忘了新聞內容，但清晰記得收音機訊號開始滋啦跑了臺後，秦川說:&ldo;我覺得加拿大不好。&rdo;

秦則初跟著說:&ldo;我也覺得不好。&rdo;

&ldo;所以？&rdo;秦川伸出小手指。

秦則初勾上他的小手指，說:&ldo;所以，以後我們都不要去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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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到！了！&rdo;許央興奮地拿起掉落下來的白胖娃娃，晃著在秦則初面前跳了下。

秦則初從回憶裡回過神，有點恍惚。

&ldo;送給你。&rdo;許央舉著娃娃伸到他臉前，&ldo;秦則初，生日快樂。&rdo;

秦則初接過娃娃，好半天，他喉結上下滑動了下，說:&ldo;謝謝。&rdo;

商場對過是條繁華的夜市街，他們誰也沒說要去，但都不約而同走過去。

玩了好多小遊戲，收穫了一堆戰利品，興致越來越好。

許央有點口渴，來到一家飲料店買果汁，秦則初拎著一堆東西跟在後面。

飲料店的老闆是個三十多歲的壯漢，他盯著秦則初看了好久，問:&ldo;冒昧問一下，你認識秦川嗎？&rdo;

秦則初正要掃碼付錢，聞言，掀起眼皮看過去。

&ldo;真是越看越越像。&rdo;老闆打量著他，&ldo;不好意思啊，秦川是我以前的大哥。我看你和他長得挺像。&rdo;

秦則初剋制著悸動，平靜道:&ldo;我是認識。&rdo;

老闆愣了好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