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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照,涼氣襲人,都是胸懷大暢。
遊玩一陣,慕容秋水自回郡府,葉飄零往城頭而來。關山隱隱,古城寂寂,彎月孤星下,那白衫勝雪的俏佳人已坐在城牆上,雙腿一蕩一蕩的。葉飄零便坐到她身旁,道:“清兒,引你來到這三國年間,親冒矢石,多經戰陣,真是難為了你。”
清兒道:“飄零,你不需要引入話題了。你叫我來是想問我和安寧之間的事,對不?”葉飄零道:“你和安寧相識已有十年,要我說原不該另起心思。但情之所屬,非由道義,我又怎能強行介入?”清兒望著天邊道:“可你卻沒有和我商量,便把我嫁給安寧,難道不是強行介入麼?”
葉飄零嘆道:“若在現實之間,我最多勸勸你,決不會如此行動。可在這亂世年間,我卻不得不從權了。清兒,等到我們功成,方可身退,迴歸現實,此間終究不過是一場遊戲,你若弄假成真,越陷越深,到頭來眷戀此地而不歸,我如何對得起你,如何對得起你的父母姐妹,更如何對得起我自己?”
清兒無言,半晌,淚珠滾下。葉飄零天不怕地不怕,這時立即慌了,伸手替她擦淚,道:“你怎麼哭了?乖孩子別哭,別哭,你想怎麼樣,我都答應你。”清兒撲倒在他懷裡,道“為什麼你不跟我說一聲便把我嫁給安寧,還以軍令相脅,鬧得天下皆知!為什麼你一點也不問我的感受!你憑什麼說我就會越陷越深,終至眷戀三國而不返回現實!”
葉飄零見她珠淚溼了自己胸前一片,早已慌神,口中只道:“好好好,什麼都好,你不願嫁安寧,那就取消婚事。我明日便兵進西川,降服趙雲。”清兒從不輕易流淚,這時卻淚如泉湧。
牆頭上忽有人猛哼一聲,葉飄零轉頭看去,卻是安寧,心下一驚,忙扶起清兒。安寧大吼道:“每日晚間卻以死相脅,逼我不進內房,原來是你們早有私情,還假惺惺的給我指婚!”葉飄零道:“安寧休要胡言,你完全誤會了。”安寧退回道:“你欺負我笨,還來來騙我麼?我眼睛可沒瞎,清兒喜歡的是你,你卻如此騙我!你們都在騙我!”啊的一聲,回頭便奔。數日之間,探馬來報:“安將軍反投劉表去了。”
葉飄零苦笑不已,強行安慰清兒,仍以軍令不允她去廬江見安寧,全不知數日之間,荊襄便要大禍臨頭了。
原來那日洛陽北門護衛飛報曹操葉飄零從此逃遁,曹操方命掉頭追趕,但見三里橋旁一棵樹上掛著家將衣裳,上面豎寫道:“今宵一別,歲月悠悠。青梅煮酒,揮斥方遒。普天之下,豈是王侯?群英舞劍,各顯風流。”下邊有橫批道:“蛟龍入海,必報此仇。孟德至此,請速回頭。”
曹操大怒,伸手一把將衣裳扯下,猛然間頭頂響動,大驚一個跟頭翻下馬背,狼狽萬狀站起身來,但見樹上墜下寶劍,將愛馬“爪黃飛電”刺了個對穿腸。曹操以頭撞樹大哭:“悲哉爪黃,痛哉飛電!伴我征戰十餘年,今朝何忍別我而去!”卻見煙塵消散,樹幹上還有一張白娟,上寫:“頭頂有倚天寶劍,賠償丞相馬匹,切勿怪哉。”
曹操又仰天大笑:“葉荊州,汝事事料準,吾這馬匹死得畢竟不冤!”取了倚天劍,令從人厚葬寶馬,領百官回城,嘆道:“葉荊州絕世之才,可惜不能為我所用!”程昱在旁道:“葉飄零羽翼已成,今返荊襄,果然是蛟龍入海。臣有一計,不需丞相分毫之力,令荊州之士不能舉兵,襄陽之軍盡皆潰散。”
曹操道:“仲德有何妙策?”程昱道:“聞一月之前幽州北平忽有疾病流行,染者立死,至今越演越厲,弄得人心惶惶。丞相可令敢死之士去劫持十數病人,送入荊襄,使九郡之人,被困病魔,葉飄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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