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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莉沒有耽擱時間,直接給騙子男打了電話,說希望他能過來。
騙子男左顧而言他,就是不答應,語氣裡還隱約帶著絲不耐,直到方莉表情變冷,故作憂心說:「醫生說我情況惡化,這兩天要做手術。你之前不是說我卡里的錢快用完了嗎?我昨晚夢到我喜歡把錢藏到床底,原來我手裡的鑰匙是開那個盒子的,你可以幫我拿來交費嗎?」
這次,他倒是二話不說就答應了,說是立刻過來,掛電話前,方莉還隱約聽到對面傳來一個女孩的清脆聲音。
方莉垂眼,輕呵了一聲,冷笑著——這麼喜歡錢啊,那你最好一直喜歡,不管什麼情況。
男人趕來之後,方莉一如既往的態度,或者說,看他的眼神更加溫柔了。
她面色紅潤,像是迴光返照似的,專注地凝視著「男友」,極輕地撫摸著他的臉,說:「你一直對我這麼好,我好喜歡你。」
聽到她的表白,男人臉都沒紅一下,敷衍應付一會,更急著關注另一件事,「醫生不是讓你繳費嗎?快辦好手續,讓你能做手術,鑰匙呢?」
以前,或許她會毫不猶豫地相信男人是在關心她,現在卻能看清,他眼底只有對錢的貪婪,醜惡的嘴臉。
方莉碰著他的臉,眼底愛恨交加——為什麼你這麼能裝?真想把你這虛偽的臉撕下來。
而另一邊。
謝白和玩家他們忙碌異常,警方那邊送來了兩具屍體。
是魏海和他的妹妹魏瑩。
據警方的解釋,他們是接到了一個古怪的報警電話,很冷靜地報了名字,地址,還說什麼東西放在客廳桌上,希望我和妹妹的死,能讓我爸媽清醒。
接線員一聽,敏銳感覺到報警人毫無求生欲的語氣,這很可能是自殺前的留言,而且不止一人,便立刻聯絡最近的警員出動。但趕到現場,破門而入時,已經晚了。
魏瑩沒有了呼吸,躺在床上,屍體已經涼了。
魏海也倒在了血泊裡,就在妹妹的旁邊。
客廳桌上放的資料,是魏海收集了關於那個公司的各種資訊,他們父母參與傳銷的證據。
經過檢查,魏海是自殺無疑,但魏瑩是因為嚴重過敏窒息而死。
事態嚴重,警方讓醫院聯絡了他們的父母,趕緊來醫院,但考慮到傳銷公司,為免打草驚蛇,警方就沒有直接出面。
等魏父魏母來到醫院了,看到兒女的屍體,他們俱是一臉茫然,似乎並沒有辦法接受突如其來的死亡,太不真實了,早上還好好的,怎麼、怎麼就……突然沒了?
他們不停小聲地重複著,為什麼?為什麼?
他們不能理解,兒子為什麼會自殺。
警方將他們帶到醫院的單獨小隔間,問了他們很多問題,也轉達了魏海生前對於父母加入傳銷被洗腦的絕望和痛苦,更有他對組織被剿滅的迫切希望。警員問魏父魏母願不願意配合協助警方。
他們都異常沉默,似乎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警方理解他們剛失去兒女的心情,深知急不得,就留下兩個警員在醫院,其他人回警局查那個公司的事。
但警方可能怎麼都沒想到,那幾個傻逼高層,都集中到醫院來了,就在一樓大廳,想來找謝白的麻煩呢。
謝白不躲,反而抱起了黑貓,放在肩上,心情不錯的樣子,一拍手掌,說:「人都到齊了,真好。」
他直接去了樓下,像是去歡迎他們。
高層和家暴男本來還挺得意,身上甚至藏了刀,認定了謝白會死在他們手裡,可謝白一看見他們,反而先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像是早就料到了他們這時候會來。
他笑眯眯地看著他們,眼神彷彿在說——盼你們好久了,歡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