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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禮安喝得有些醉,絮絮叨叨說些有的沒的。不久,宴會上又換了個曲調,是d大調蘇格蘭經典舞曲。
陳禮安帶著鼾意將酒杯往桌上一擱,玻璃杯內的紅酒沿著杯壁滾動一圈。
「這個曲子我他媽會跳!」
陳禮安眯起眼,愣愣的看向遠方,「曜爺,那不是童家那個弟弟嗎?他在拉童枝去跳舞?」
此次宴會童家是東道主,作為宴會上的焦點,童枝一支舞都沒有跳過,童莓跳完開場舞后,就跟一幫大小姐們聊天去了。
童枝和她們沒什麼共同話題,反倒在這裡顯得格格不入。
童渭也是為他這個姐操碎了心。
「姐,我知道你不會跳舞,好歹跳一支吧,這麼多雙眼睛都看著你呢。」
「……」
「這樣吧。」童渭將童枝拽起來,「我帶你去跳,雖然跳的不好……」
童渭也不會跳舞,和童枝一樣。童枝笑了笑,「咱倆上去跳舞,是表演相互踩腳,摔跤比賽,給大家獻醜嗎?」
童渭:「……」
畫面太美。
童渭撓了撓頭,向周圍覷了一圈,「那我幫你問問看,有沒有人願意帶著你跳舞?」
童渭向來直率,他瞥了童枝幾眼,見她遲疑了,童渭立刻大叫道:「有沒有人想和我姐跳雙人舞?」
大好機會。
對童枝或多或少有些狼子野心的公子哥都朝這邊看過來,但不知道礙於什麼,大多數人只是向前走幾步,就停止腳步。少數人只淡淡的看了幾眼,目光中帶著留戀和惋惜。
童渭稍微尷尬,「姐,這不至於吧。」
童枝的風評和相貌都是頂級,暗戀者無數,不至於一個人都不願意和她跳舞吧。
童枝揉了揉眉心,遲鈍片刻,「可能是嫌棄……我跳舞太差了?」
談渡端著酒杯跑過來,急匆匆地提著童渭的衣領,「小子,你又在搞什麼名堂?」
「誰敢跟曜爺的未婚妻跳舞,不要命啦!」
「……」
原來原因是這個。
童渭摸了摸鼻子,「姐,你別傷心,不是沒人喜歡你,而是全怪謝曜行。」
談渡揮起拳頭,「少說幾句吧。」
話音未落,談渡帶著童渭和遠處的一群公子哥打成一片。
童枝很快也被童知易帶過去,幫忙給各公司的總裁董事長敬酒。
敬到謝老爺子那邊,謝老爺子笑眯眯的推著謝曜行,「阿曜,多和童枝聊聊天,你怎麼這麼悶呢,一點也不招小姑娘喜歡。
童枝和謝曜行被一眾長輩撮合,被迫來到露天陽臺裡。
男人夾起一根煙,咔嚓一聲掀開打火機的蓋子,點燃煙。冷白的煙霧中猩紅一點,男人優越的下顎弧度洇在煙中,分明而凌厲。他的唇瓣很薄,不帶一點兒溫度,煙尾咬了一圈兒牙印。
「你等會兒有事嗎?」男人彈彈菸灰,突然發問。
童枝搖了搖頭,「沒。」
謝曜行掐滅菸頭,眸光垂落在她身上,語調有些漫不經心,「跟我跳支舞。」
「嗯?」
小姑娘發出一個字音,略顯疑惑的歪了下腦袋。
他會跳舞。
童枝還挺意外的。
其實雖然謝曜行這幾年過的天翻地覆,再也不是從前那個逃課的混蛋了。
上流社會的禮儀不說有多尊重,至少不會不懂。
但他。
野狂、痞壞、頑劣。
身上那點敗類的氣質沒變,自始至終,從來沒有變過。
童枝張了張嘴,還沒等她將「不會跳舞」的理由搬出來,男人緩慢的上挑眼尾,黑黢的眸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