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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清晰了起來。
沒有雜亂和震感,似乎是單槍匹馬,難道是壞人們終於不再那樣膽小如鼠,為了保命抱團而行,開始了分散行動?
那可真不是個明智的選擇。
都不用他警惕,身後的殺氣和冷意已經告訴他,落月姐姐已經做好一擊斃命的準備。
卻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
“不是,你們兩個…我真草了,他媽的逃跑怎麼不叫我啊!”王誠滿頭大汗,雖然言語裡滿是憤怒,但看到熟悉的面孔,還是鬆了一口氣,幾乎要趴到馬背上,“阿梟你這狗玩意,等回了大崇,我定要叫殿下好好懲罰你!”
阿梟也是疲累又緊張,不願分出精力同傻子爭執,還是落月心善,沒讓王誠的話掉地上,“一時慌亂,忘了你是個不懂謀略的莽夫,見諒。”
“閉了吧你”王誠喘著氣抹著汗,“狗玩意,殿下呢?你沒把殿下怎麼樣吧?我告訴你,你要是敢——”
阿梟覺得腦子被吵得疼,出聲打斷,“我把殿下藏得很好,我只會保護殿下!”
王誠皺鼻子,搖頭晃腦地學阿梟的酸牙話,“我只會保護殿下~~”
“你!”阿梟不理他,一甩韁繩,直接帶著落月往陸棠鳶的方向奔去。
“唉,你們又不帶我!”
阿梟兜著圈子躲避敵軍追尋,王誠一路上質疑他無數遍,這個地方是不是來過,是不是繞遠了,他都懶得解釋。
他煩得很,卻突然理解了殿下為什麼總是不願意搭理他,如果身邊有個傻子一直喋喋不休些無意義的東西,確實沒有回答的必要。
好吧,原來他在殿下眼裡,就如同王誠在他眼裡一般,也怪不得殿下嫌棄他。
他胡思亂想著,怎麼變得聰明一點,是不是話少就會顯得聰明一些…
一抬頭,那棵參天大樹已經到了,他迫不及待翻身下馬,迅速攀上,扒到洞口邊,正要開口。
卻見陸棠鳶裹著他的外袍,側躺在樹洞裡蜷縮著,牙齒緊緊咬著下唇,都已經破了口,流出血來!
蒼白的指尖在樹洞裡抓出了雜亂的痕跡,臉上不正常的紅色昭示著他的高熱,陸棠鳶雙眼分明是有話要講的意思,卻緊緊咬著齒關,生怕洩露了一絲聲響,只是難耐地在地上磨動。
“殿下你怎麼了?有人來過嗎?!”
【作者有話說】
陸棠鳶:懶得跟傻子說話阿梟:懶得跟傻子說話
解毒
陸棠鳶用自己短平的指甲,硬生生摳進掌心裡,酸刺的痛直達心口,叩出幾分清醒。
他嗓子發緊,幾乎是用擠出的幾口熱氣在發聲,“沒有我不知道”
方才阿梟走後,他就感覺下腹異常,慢慢地,這種異常蔓延至四肢百骸,他的經脈好像變成了祭拜的線香,從某一處被點燃之後,不是烈火滔天的苦痛,而是被小焰一點點沒過筋骨的刺癢,熱烈而隱秘。
他懷疑還是這野林裡的蹊蹺,這裡的每一顆草木都有不同於大崇其他樹木的氣味,起初他只以為是腐朽潮溼,可這裡的所有都是被夜雨和毒瘴籠罩過無數日的,沒有任何毒性才該奇怪。
現下他堂而皇之的宿進了參天大樹的內部,這棵樹是這野林裡數一數二的高大,生長年歲可想而知,吸收的毒素更不必多說。
他現在真不知道是受了什麼歪門邪道的毒氣,春季早過,卻又遲來地盼了起來,因為跟阿梟有過,如今前後都難受。
“快過來”
無妨,阿梟已經回來,他就再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阿梟的血脈是北疆的偏愛,距離飲下阿梟血液的那一刻已經過了太久,只要他再喝一些,定能繼續百毒不侵。
“快阿梟、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