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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的聲音卻從隔壁傳來：&ldo;萌萌，有客人來啦？&rdo;她在炒菜，聽不太清楚這邊的情況。

姜萌微微變色：&ldo;是我同學路過，我來招呼好了。&rdo;說話時，她看著樂毅，眼裡有警告的意味。

樂毅好整以暇：&ldo;我倆好像不是同學吧。&rdo;

&ldo;你想怎樣？&rdo;

&ldo;我還沒想好。&rdo;樂毅繼續敲櫃面。

其實差評什麼的威力沒那麼大，他真正猜測的是姜萌怕她外婆知曉情況。驗證之下，果然如此，樂毅瞬間悠然。

這心情跟坐過山車一樣，起伏的不要不要的。

&ldo;同學吃飯沒有？讓同學留下來，一起吃晚飯吧。&rdo; 外婆又說。

姜萌怎麼可能答應，但她真怕樂毅下一秒回出句&ldo;好呀，我正餓著&rdo;來，連忙回答：&ldo;不用了，他要走了，我現在送送他，馬上回來。&rdo;

樂毅垂眸，瞧著她掐住自己的手。

白皙的面板下隱隱有青藍色的血管，手腕細的一折就能斷的樣子。

她拽他，&ldo;出去說。&rdo;

樂毅被拽出了店鋪，他人高，被她拉著，腳步被迫壓小。

姜萌又像第一次在陽臺上見到時那樣，隨意紮了個丸子，用來固定頭髮的還是支筆。

從樂毅的角度看去，正好看到修長的脖頸和消瘦的肩骨。

這麼瘦的人，怎麼力氣那麼大。

手也好小，掌心卻不是他想像中的細膩，而是有一層薄薄的繭子。

他想起那天她推小推車熟練的樣子，想起她從酒保手裡接過的不算厚的信封，以及她放在快遞裡的那疊錢。

……

姜萌把樂毅拽到他家門口，&ldo;開門！進你家說。&rdo;

站外面外婆還是會發現的，走太遠也不行，左領右舍都太熟悉，看到什麼了，萬一想多和外婆說就更難處理了。

樂毅看看她，轉身開了門。

裡面一如所料，裝修的很不平常。

這檔次，不應該住在這種地方。

姜萌跟在後面，一進去就帶上了門。

樂毅站在門廳裡，手插褲兜看著她。

&ldo;你要怎麼樣，這件事才算過去？&rdo;姜萌頓了一下，終究放低姿態，&ldo;誤會你是變態，是我不對。我給你道歉。&rdo;

她看過來的眼神就像被人插著咯吱窩，舉起來的小奶貓，張牙舞爪又奈何不得，然後不得不服軟的放下了反抗，一雙眼睛圓圓直直的看著人，又可愛又氣人。

夕陽透過門邊的窗戶落在肩頭，給樂毅半邊身體染上了金光，他的五官很精緻，背脊筆挺，隨意的一件白t恤穿在身上都格外不同。

姜萌看著一步之外的人，等待著他的答覆。

忽然，樂毅笑了，像春天的花剎那綻放，寂靜無聲又耀眼如斯。

他說，&ldo;你讓我丟臉，我當然也要你丟臉。來，讓哥哥在臉上畫幾筆小鬍子，這樣就原諒你。&rdo;

真是個中二的提議。

姜萌深吸口氣，&ldo;畫就畫吧！&rdo;

回家只要十步路，忍了！

她看他從門邊櫃子裡，拿出了墨汁和調色盤，還拿了一隻沒開封的毛筆。片刻後，在清水裡浸潤過的毛筆被點了些墨，握在樂毅手裡。

姜萌一臉視死如歸。

他低頭彎腰，湊過來。

離的那麼近，能看到彼此臉龐上淺色的絨毛，他的呼吸慵懶清澈，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