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他變了(第1/2 頁)
沈執行至她面前,兩人此時距離極近,他輕抬起她的下頜,語氣低緩地說道:“我能得到什麼報應,你不會以為僅憑一條帕子,就能將我定罪吧。
有誰會信你的言辭?何況這條帕子還是你的!”
魚閏惜生氣地推開沈執,將臉別過一邊:“素日只覺得你性子淡漠,不想,竟如此狠毒!”
“如今的沈覬已經變得像個痴兒了,你又何須為了一個痴兒得罪我。
我們之間的事,我不想將你牽扯進來,若你不識好歹,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魚閏惜知道單憑一條手帕,實在難作為憑據,盛怒之下,她眼眸含淚,憤然扯破那薄紗手帕,順著那撕裂的口撕成了兩半,悻悻地離開了現場。
沈執看著魚閏惜離去的背影,神色黯然,自己要做的事,不需要旁人的理解。
他的父王不管他,沈覬處處壓他一頭,縱然他近來有所收斂,但他那副樣子,將來必會讓自己陷入絕境,他不爭、不反抗,就是那俎上魚肉。
回去途中,魚閏惜始終沉浸在悲憤之中,自己沒有證據證明沈覬是被沈執所害。
即便有證據,臨陽王的一個兒子已成痴兒了,他還會去責罰自己的另一個兒子嗎?自己一個人孤立無援,誰會信她的話與公子沈執作對呢?
魚閏惜在這一刻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挫敗感,即便是在上一世,她也未曾有過這樣的感覺。
沈執身份尊貴,又豈是她一個尚書之女可以抗衡的,何況,她還需顧及自己的家人。
想到好友遭人如此陷害,自己卻無能為力,心中愧疚萬分,心情也變得愈發沉重。
一連幾日,魚閏惜都向素日與世子有交際的人打探,但是世子的事別人都不敢言傳。
加上她自己就是與世子來往較為密切之人,所以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
直至半個月後,沈覬才重新回到學堂。
告假半月,世子沈覬回來,有關於他的流言不斷,有人說他的行為舉止像個孩童、也有的說他中了邪,成日行為異常。
現今的沈覬變成這副樣子,阿諛奉承的人也逐漸變得少了起來。
放學,魚閏惜獨自坐在學堂外側的一棵樹下撫琴,她心裡有些落寞,彈出來的琴聲也飽含憂傷。
沈覬迴歸學堂後,他大多時候都是在自己的位置上坐著,很少再出學堂,她不好遣人去喚。
只得在外面偷偷瞧上他幾眼,知曉他還好,她也放心了。
“你彈的真好聽!”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魚閏惜震震回頭,見沈覬和他的幾位隨從,站在了自己的身後:“你……”
沈覬走上前,在魚閏惜旁邊坐下,憨笑道:“可以再彈給我聽聽嗎?”
魚閏惜對沈覬成了痴兒這事,還心存疑慮,可如今看著沈覬那般陌生的眼神,她又不得不相信那些傳言。
魚閏惜微頜首,修長而白皙的手指在琴絃上輕輕撥動,每一次觸控琴絃都彷彿帶著無法言說的情感,讓人陶醉其中。
在這靜謐的氛圍中,時間似乎也為之停駐,只有那動人的旋律輕輕迴響在耳畔。
一曲完畢,沈覬不由的誇讚。
“世子殿下,怎麼會來這。?”
“不知道。”
魚閏惜無奈笑笑,她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兩人就這樣靜靜地坐在樹下吹風。
沈覬盯著魚閏惜的目光太過炙熱,讓魚閏惜不禁好奇:“你為什麼這樣盯著我看。”
“你長得真好看,你叫什麼名字?”
“閏惜,我叫魚閏惜。”
“好熟悉的名字。”
魚閏惜微驚:“你想起什麼了?”
沈覬眨著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