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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男子,搞不好便是當今的聖上?
蕭君遠閉目不語。
蘇俞將溫在火上的瓦罐端了過來,喂著他喝了幾口水,從他身側探過手去替他撫胸順氣:“蕭大哥,不要睡覺,你可以說慢一點,反正你不可以睡覺。”
“好,不睡。”蕭君遠繼續說:“左青雲說完之後,自己沉沉睡去,蘇謹和尉遲紹卻都變了臉色,便在那時,他們便已預料到一場大難即將臨頭。”
蘇俞忍不住問道:“左家 持著這樣一個驚天大秘,為何卻能安穩至今?”
“左如故當然也明白參與此事必有後患,為求保命,他冒死偷來了記有當時事件的那冊史書以及那兩根草簽,當然,剩下的半截草簽本就一直留在他的手裡。是以那冊史書與那三根斷籤,便是左家的一塊保命符。”
“原來……這樣……”蘇俞暗出了一身冷汗,這樣看來,恐怕尚成昊要的,可不僅僅是左青雲的兵權。
身上越來越冷,頭也越來越暈,蕭君遠強睜著眼睛繼續:“此事過後不久,蘇謹之妻生下一對龍鳳胎,蘇謹不顧妻子以死相逼,將男孩秘密送走,換來一名女嬰,對外卻稱喜獲二女。在操辦滿月之宴時,蘇謹佯醉,說是自己在沙場受傷,從此再無生養能力,今後便盼著這兩位千金養老送終。”
蘇俞愕然:“蘇將軍是想以此來保住蘇家麼?”
“嗯。他想著,蘇家子孫斷在他這一輩,往後便對皇上毫無威脅,盼能以此求得一條生路。然而五年之後,一個不慎之下,蘇謹之妻再度懷孕,皇上也終於得知了左青雲那日的醉後之言,”蕭君遠額上虛汗如注:“於是……於是……”
原來蘇謹的妻子是懷著身孕被處死的,蘇俞眼圈通紅:“蕭大哥,你不必說了,接下來的……我都知道了……”
“不,還有很多是俞俞不知道的。蘇家滅門的訊息傳來,那位與蘇家交換子女的村婦一夜失瘋。她當即便要衝出門去,他丈夫無奈之下,將她鎖在了房中。那位村婦聲嘶力竭地哭了三天,瘋症間斷斷續續將交換子女的事情說了出來。”蕭君遠費力平息著翻湧的氣血,聲音直顫:“否則那位蘇家之子又怎會知曉自己的身世秘密?”
蘇俞眼中一片迷濛,怔然無語。
“事實上村婦的女兒並沒有死。當時蘇謹拼了全部力氣,將她送出了門,輾轉幾日後,竟將她送回了村婦家。那位小姑娘名叫蘇菁,不,應該叫蕭菁了。村婦在大悲大喜的刺激下,瘋症竟是更加厲害,漸漸地竟將兩位子女徹底混淆起來。後來有一日,她丈夫帶著兒子出了趟門,村婦瘋症突然發作,竟……竟將蕭菁活活掐死,說要用她去蘇家換回她的君遠。”
蘇俞聽得氣都透不過來,指尖深深扎進蕭君遠掌心之中。
“村婦的丈夫回家之後,當場噴出一口鮮血,人也轟然倒地。兩月後,他也離開了人世。”悲至極處,蕭君遠反而平靜:“蕭家僅剩的那位孤兒在鄰人的幫助下變賣了祖宅家產,聽他爹的話,離開了家鄉。他拜了一位雲遊高人為師,瘋了似的學武習書。蕭蘇兩家家破人亡,那些難捱的日子當中,仇恨是他心中唯一的支柱。”
“有日,他的師傅對他說再無可教,他便拜別師傅來到了盛陽城。他一邊準備考取功名,一邊尋找他下落不明的妹妹。帶著仇恨的日子過得壓抑而疲憊,妹妹也杳無音訊。有一日他突然不耐煩再繼續下去了,一個人跑到了蒼山平崖上,呆坐了半日,腦中甚至閃過了從崖上跳下去的念頭。”
“這時他忽然聽到一個女子的哭泣聲。那名女子抱著她爹孃新墳的墳碑哭得死去活來,最後竟暈了過去。他猶疑著走了過去,費了不少功夫才將她喚醒,卻反被她一通捶打哭罵。”
蘇俞低聲抽噎,淚水一點點滲溼了蕭君遠背上的衣衫。
蕭君遠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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