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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把東西在趙如意麵前晃了晃,只見她眼睛快要氣紅了,這才丟給屋外的屬下。
趙如意本就心疼自己的東西被人搶走,又被他們這麼擠兌,當下恨不得衝上去撕爛他們的臉。
可剛一偏頭,就看到一個侍衛稍稍抽出刀柄,雪白鋥光瓦亮的刀刃晃得她眼睛疼,心更疼。
只得轉身摸著自己的胸膛,把氣慢慢順下去。
莫生氣,莫生氣。
這些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就當用這些東西花錢買了平安,就當這些錦衣衛明兒就死了,從她這兒搜羅一些陪葬品留給盜墓賊當油水。
直到看到一個錦衣衛把她櫃子裡的零嘴乾果都一兜裝走,趙如意才發現自己忍不住了:
「那些東西又是怎麼了?」
張耀宗微微笑了笑:「我懷疑欽犯私藏這些東西來解悶,趙娘娘,您有意見?」
趙如意看著那個錦衣衛兜著她的零嘴朝屋外走去,委屈的淚水欲流未流,卻笑得比哭還難看:「沒」
寢殿須臾之間只剩下一張鋪著厚實棉花的木板床和抽屜大開的櫃子,趙如意光著腳呆呆站在那兒,好似沒緩過來。
張耀宗確信這屋內屋外再沒什麼可以順走的東西了,這才抱拳道:「趙太妃,打擾了,我們還要去別的地方搜尋欽犯,便先行一步。」
趙如意靈魂去了大半,一個字兒都蹦不出來。
屋內一時安靜下來,含桃從院內跑過來跪在地上抹眼淚:「娘娘屋裡的東西都被他們給搶走了!」
好半天,趙如意才緩過神來,氣若遊絲:「沒沒事,這些都是身外之物被先皇廢黜到冷宮,按規矩就不應該把這些東西給帶來」
含桃看自家娘娘出氣多,進氣兒少,忙的爬起來扶住趙如意:「娘娘!您別嚇奴才啊!」
從前,在後宮裡,誰不知道趙娘娘落錢眼裡去了?先皇賞的先聖名跡還有古籍孤本,盡數被她拿了和後宮裡的嬪妃換成珠玉。
這屋內的寶貝可是娘娘攢了那麼久的家業,今兒一天被人盡數搶走,含桃幾乎能聽見自家娘娘心臟撕裂的聲音。
趙如意感覺自己有點兒站不穩,偏偏含桃又看到大開的衣櫃,跑過去將每個抽屜開啟後,驚呼道:「娘娘!這些錦衣衛當真是欺人太甚!他們竟然把娘娘所有的衣裳也給搶走了!」
趙如意眼睛一黑,踉踉蹌蹌跑過去一看。
好傢夥!她小時候養狗的狗盆都沒這麼幹淨!
楠木製的衣櫃裡面什麼都不剩,外裳、內衣甚至雪綢的褻褲都沒給她留下。
趙如意喉嚨一哽,嘴裡有些腥甜,好半天她才撐著含桃的胳膊慢慢站起來:
「是誰!到底是哪個殺千刀的到錦衣衛那兒嚼舌根!」
她不信,若不是誰有意去錦衣衛那兒通風報信,說自個兒宮的用度越矩,他們怎麼會抄個滿堂彩,勝載而歸?
含桃聽罷,有些為難。
自家娘娘從前不僅貪財出名兒,和嬪妃水火不容的名聲亦是響噹噹的。
宮裡得寵的、不得寵的嬪妃們都和娘娘幹過架,甚至,搬到冷宮來了,娘娘的戰績亦是了得。
今兒早上還和隔壁的李廢妃好姐妹兒相稱,下午二人就隔空幹吵;前兒上午還請孫美人一起用午膳,晚上各自便拿著羽扇大打出手。
這宮裡就沒自家娘娘沒得罪過的人,哪能知道是誰在後面故意陰了她?
趙如意正在腦海里回憶到底還要哪個小賤貨能做出這般喪心病狂的事兒,便聽到屋外「噗嗤」一聲笑。
院裡的孫美人攙著小丫鬟踏過滿地的碎瓷還有黃泥,手掌撐在門框上,好笑地看著她:「喲!我是說在屋裡怎麼聽到那麼大的聲兒響呢,原來是趙娘娘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