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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如意一聽,心裡就來了氣。嘿!你要是說陸小四恨她,想把她嚼吧給撕碎,她也沒話可說,可這關孫美人什麼事?需要她在這兒挑撥離間?
她一時沒忍住:「你又能好到哪兒去?孫美人,你這當面做人,背面做鬼的功夫,我瞧了都弗嘆不如,難道陸公公還會把你留在身邊兩面三刀?」
陸問行忙了一天,小腳趾又疼,將將還打發了自己乾兒子,如今被兩個聒噪的女人圍在中間吵鬧,只覺得煩悶,他扭頭,狠狠地瞪了一眼趙如意:「閉嘴!」又對孫美人揮了揮手:「你先回去。」
孫美人沒挪一步,陸問行頓了一下:「你的事兒,咱家會想辦法,你先出去!」孫美人這才福身走了。
趙如意見他眉頭微皺,從善如流地攙住他的胳膊,討好的笑了笑:「公公,我扶你進屋吧。您瞧,這會兒屋裡也沒人伺候您,您何不讓我先伺候,待會兒,等您好一些了,想怎麼處理我都成!」
柔弱無骨的手隔著薄薄的衣衫散發著讓人眷戀的熱度,陸問行向來不是委屈自己的人,只是冷哼了一聲,便扶著她的手進了屋。
趙如意這才發現,陸問行的腳痛好像比自己想像中要嚴重的多,才走了幾步路,陸小四的額頭便凝了一層冷汗。陸問行坐在床上,右手隨意地撐在床榻邊,趙如意坐在踏腳上,額前碎發被陽光鍍成金黃色,有一綹頭髮梢勾在纖細白瓷的脖頸處,順著往下看去,陸問行甚至能從她略亂的衣襟縫隙看到裡麵粉色的兜面。
趙如意為了討好陸小四,免得他新仇舊恨算在一起,便脫了他的鞋襪,給他輕輕揉捏。陸問行手指頎長,沒想到腳趾亦是如此,踩在趙如意的手心上倒是一個精緻的瓷器,只可惜小腳趾整個青紫了。
「太醫開了活血化瘀的藥酒嗎?」
陸問行頓了一下,拿了遞給她。趙如意入宮前是一個農戶家的女兒,父親常年務農,肩上總有大大小小的淤青,於是趙如意便跟著村裡的大夫學了幾招推拿,來緩解父親的疼痛。她拔開藥酒塞子,在手心裡倒了些許,然後慢慢地揉在陸問行的傷處。此時的她安靜、認真,倒是看不出往日的半點兒不好來,陸問行看著看著,就發起呆。若當年他便大權在握,那他們之間也不會發生這些曲折了
趙如意按捏好後,將陸小四的腳放在踢腳上,可陸小四還是沒有反應,她不禁抬起頭,只見他呆呆地望著某處發楞。趙如意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恰好看到了自己從衣服縫裡掙脫出來的肚兜
呸!流氓!老色胚!
趙如意忙站起來,臉色潮紅地整理衣服。
陸問行偷看被抓包,也有一時的羞赫,可很快就惱羞成怒地諷刺道:「掩什麼掩?真以為本公公願意看麼?這些年,咱家看到的春色還能少?」
說得像真的一樣,趙如意撇嘴,卻低著腦袋,輕聲道:「公公,您看前些日子,您懲罰也懲了,我也知道錯了,不如您饒了我吧,不然,您這兒差不差使喚的丫頭?我挺會伺候人啊,保證您」
她話還沒說完,陸問行的臉色卻突然沉涼如墨,冷諷出聲:「是呀,趙娘娘伺候人的功夫自然是宮裡數一數二的,不然怎麼能從一個宮女爬到皇上的龍床上?」
趙如意猛然哽住。這什麼跟什麼啊,我現在正討好你,你作甚麼翻舊帳?等等什麼叫我爬皇上的龍床?我什麼時候爬了啊?憑著我這張國色天香的臉,你說我爬床陸小四,你是在侮辱一個美人的魅力嗎?
二人一時相視無言,房內靜可聞針,陸問行看著眼前這張臉,實在不知道自己心裡到底是愛多還是恨得多亦或還有對曾經無能的自己一種憤怒不管怎麼說,他知道自己對趙如意的情感是不能用簡單、單一的詞語來概括的。可有時念想到趙如意的貪慕虛榮、薄情寡義他就想把這女人殺了算了,免得自己心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