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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她的額頭:“乖,晚上等我回來吃飯。”
他最近不讓她靠近廚房,說是那些油煙對傷口會有汙染,所以她只是百無聊賴地等著肖阿姨過來做飯,並且跟正在渾水摸魚的李向南聊天。
既宅且腐前途未撲的南瓜:“實習腫麼樣?沒被批評吧?”
浣花喜劍錄:“辭了,重新換單位。”
“腫麼了?”
“公司太黑心,工資才一千五還要我既做會計又做公關……。”
“現在小型貿易公司都是這樣,你拿下訂單不是就有提成了?”
“可是對方是個色慾燻心唯利是圖的小人腫麼辦?第一次吃飯談合同那眼神就像把你的衣服都剝光了似的……”
“就你一個實習生去應付飯局?”
“還有個作壁上觀冷漠無情的上司,基本上賣了我他都會幹的。”
“全世界極品都讓你遇上了滴說……。”
“我也覺得詫異,那天明明不該我去的,可是公司了唯一八面玲瓏的竟然請假了,臨時拉上我竟然還要我一個人撐場面……。”
說到這裡她又想起那天看到張姐帶著兒子吃冰激凌的事情。
“你等等,我先去打個電話問點事兒。”
……
“喂?張姐嗎?我是小柳。”
“哦,小柳啊。身體還好吧,養好了再來上班啊。”
“我想問點事……”
“那天你請假說孩子生病了是真的嗎?我好像後來看到你們在街邊吃冰激凌。”
“肯定是你眼花了……。他那天發燒到39度了我還敢給他吃冰激凌?那天我一直在醫院陪他打點滴呢,哪兒也沒去。”
“哦,那可能真是我看錯了。”她意興闌珊地放下電話,還以為有啥貓膩呢?
那邊張姐放下電話就直拍胸口喘氣,差點就破功了。
那天上司帶薪
放她的假,還千叮嚀萬囑咐對柳浣花保密的。
雖然好奇心強烈,但是對於一個已經被生活打磨成鵝卵石的中年婦女 ,她已經沒有冒著丟工作的危險去刨根問底深究的勇氣了。
天氣很陰,溫度並不十分張狂。她拿著本小說坐在陽臺上的藤椅時,正好能夠抬頭就看得到廣袤無際的天空,鉛雲低垂,似乎醞釀著瓢潑大雨。遠目就是雲天相接的海面,是一種狂風暴雨之前的寧靜和,墨深色。橘子花依舊甜香陣陣,卻已然開到了尾聲,像是美人遲暮將軍白頭。有道是朱顏辭鏡花辭樹,最是人間留不住。
叫她無端想起母親和父親,聽聞兩人的邂逅極其浪漫。就像是席慕容詩裡的情誼:
如果能在開滿了橘子花的山坡上
與你相遇如果能
深深地愛過一次再別離
那麼再長久的一生
不也就只是就只是
回首時
那短短的一瞬
關於母親的諱莫如深,關於父親的不告而別從此人間無跡,這些都曾經一度充斥了她整個花季雨季。
這樣無堅不摧的愛情,總是伴隨著似有似無形影不離的憂傷。
她知道柳媽媽是為了她考慮,是不想她捲入章氏這個龐大的家族紛爭裡,是不想她受一丁點的委屈和苦的。
可是柳浣花現在已經是難以抽身,一入愛情門,始知愛情毒了。
它會貫穿你所有的細胞身體,教你夜不能寐,只能時時刻刻惦念著。
愛情裡半是甜蜜半是膽汁,可是縱然是膽汁,那也是帶著無可比擬香氣的苦味。
何意再次看著密密麻麻的形成眼暈了:“為什麼這些原定的下個月完成的工作現在就要提上日程?為什麼我又要連續加班十幾天?為什麼我們要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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