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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著李斂越快一個月時,儘管兩人的關係明確,但他的稜角還沒有被磨平,無論是在生活還是說床事上都不肯配合,這樣僵持了一段時間,某天起床下樓見到的就是坐在客廳的父母。
俞順一臉尷尬的跟李斂越道歉,神色卑微至極,連背都微微佝僂著,方露則是眼圈發紅縮著肩膀,俞順的語氣是他從未聽過的低微,&ldo;李先生,小堯他脾氣壞,你別和他一般見識。&rdo;
李斂越貫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口吻平淡,&ldo;我今天請二位來,不是指責二位,只是小堯在我這兒實在鬧得厲害,他不肯聽我的話,我想著二位是他的父母,他多多少少會聽進去。&rdo;
俞順的背彎得更深了,連連說是。
站在樓梯口的俞堯被這一幕刺痛,他的父親因為性格軟弱,在本家分不到一杯羹,名下公司又日漸衰敗,不得已鋌而走險走了法律的擦邊球,事情敗露後,更是抬不起頭做人,外界都笑話他賣子求榮,只有俞堯知道,找上李斂越,是他自己的主意。
父母把他捧在手心上疼了二十來年,他再怎麼冷硬心腸,也不忍心讓年近半百的父親受牢獄之災。
李斂越只是在給他個警告而已,發現他站在樓梯口,輕輕向他招招手,就像在召喚一隻寵物,他在父母注視的目光中行屍走肉的走過去坐在了李斂越身邊,如果有一面鏡子,他肯定能見著自己當時的臉色蒼白如紙。
李斂越笑吟吟的拍拍他的肩膀,讓她和父母敘舊,那天俞順和方露都哭著說對不起他,其實他也應該哭的,但一滴淚水都流不出來。
送走父母時,李斂越摟著他的腰,父母的目光悄悄打量著兩人的親暱,眼裡的痛心不言而喻。
他不敢和李斂越吵架,李斂越手心捏著的不僅僅是能把父母送進監獄的證據,更還有俞家的未來。
晚上李斂越爬上他的床,他不敢反抗,閉著眼睛承受李斂越的征伐,到最後哭得不能自拔問時看見李斂越深沉如海的眼睛,彷彿只要他掉進去了,就再也無法逃離。
李斂越摸摸他冰冰涼的臉頰,輕聲呢喃著,&ldo;聽話。&rdo;
這兩個字猶如魔咒把俞堯禁錮了起來,俞堯在接下來的幾年都不敢忤逆李斂越,他以為自己能忍耐下去,可隨著李斂越越來越變態的控制慾,他覺得自己無法呼吸。
所以是因為自己不夠聽話,李斂越又要故技重施的提醒他的身份嗎?
俞堯只覺得可笑。
可是他再怎麼覺得李斂越無理取鬧,週末還是在他的不安中到來了。
他快半年沒有見過父母,說不想念是假,可絕不想在這種情況下相見,他故意磨磨蹭蹭不肯起床拖延時間,但李斂越很快察覺他的心思,親自來喊他下樓。
臥室裡的燈被開啟,李斂越站在床邊,帶著一點笑,&ldo;逃避也沒有用,難不成你要我讓他們來房間看看你的樣子?&rdo;
俞堯猝的睜開眼,在思量李斂越實施這句話的可能性,李斂越把搭在衣架上的衣服丟給他,命令道,&ldo;我只給你十分鐘,十分鐘我在樓下見不得人,後果自負。&rdo;
說著淡淡看了俞堯一眼,轉身出了臥室。
俞堯盯著他的背影恨不得瞪出個洞來,但李斂越言出必行,他只能不甘心的起床洗漱,對於見到父母,他沒有一絲高興,心裡像壓了座大山,強行讓自己打起精神,這才是穿戴完畢的下樓去。
用過早飯,和李斂越坐在客廳等著俞家父母的到來。
李斂越拿著臺膝上型電腦,神色認真的盯著螢幕,俞堯好奇的湊過去看了一眼,發覺全是密密麻麻的資料,看得他頭昏眼花。
他大學學的是金融,但剛畢業家裡就出了事,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