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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拴馬的位置已經換成了草上飛的朋友眼鏡,他兩條胳膊各架著一根車轅,御手的韁繩從他胸前穿進背後穿出,血淋淋的掛在御者的手裡,持戈甲士,端著一把帶著的長矛,冷然站在戰車右首,左首邊上的箭手卻不見了蹤影。
&ldo;快跑!&rdo;我向草上飛招呼了一聲,自己拔出了纏在腰間的軟鋼苗刀。
從我師父把這口刀交給我,我也是第一次使用,這把苗刀長有三尺,寬卻僅有兩寸,亮白如雪的刀身用滲銀法各自描繪著十八隻栩栩如生的惡鬼,如果仔細去看,刀身上的惡鬼不僅沾染著一層細細的血跡,形態上更像是隨著刀鋒的光滑猙獰舞動,自然的散發出猶如來自幽冥的兇性,似乎隨時都能脫離刀身的束縛,生撕對手。
在臨近刀柄的地方,古篆寫了兩個小字:&ldo;厲魂!&rdo;
從我拔刀的剎那間,車上的甲士已經調轉了指向草上飛的長戈,縱身跳下戰車往我這邊沖了過來。
&ldo;殺‐‐&rdo;
我在蛇盤嶺上被人追殺的怒氣,在這齣刀一瞬之間完全爆發了出來。厲魂刀在我手中爆出一片耀眼的銀芒,迎上了對方的長戈。
甲士手中長戈雖然不見真氣灌輸卻顯得異常沉重,揮舞中竟然給我帶來一種如同泰山壓頂般的錯覺。
而我手中厲魂卻仍舊無畏無懼的向對方長戈迎擊而去。
長刀,銅戈在一瞬之間轟然相撞,耀眼的火花在我兩人之間迸射半空的剎那間,各自退出了兩步,鐵皮打造的卷櫃在我倆腳底,像是被踩壞的紙箱一樣連連塌陷,翻開的鐵皮劃在我純鋼綁腿上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響。
我和對手卻全然不顧腳下的羈絆,再次揮動兵器沖向了對方。
這一次,我不再跟硬碰,快攻快打的揮動厲魂,圍繞著甲士飛騰遊走,在他閃掠如風的長戈間揮刀連斬,不斷尋找著可以進擊的空隙。甲士卻穩紮穩打與我周旋,每次出手都只做著幅度極小的移動,似乎只求擋住我的長刀,並沒有進擊的意思。
我們兩個拼鬥之間,整個大廳裡竟然出現一種雲湧風生場面,方圓十米之內,幾乎全成了一刀一戈威力籠罩的範圍,本來已經撲倒卷櫃又被兵器掃開了兩米。被勁氣捲動的紙片像是白色的蝴蝶,漫天亂舞。
我連出了三刀之後,偷眼看向了草上飛方向,他已經被戰車逼到了牆角,雖然還是躲避著戰車的撞擊,可是,被車生生碾死也只是一個時間上的問題。
第十六章 見酒化血
在跟那個甲士糾纏下去,我就只剩下給草上飛收屍的份兒了。
&ldo;千魂泣血&rdo;我怒吼之間,手中的長刀化成一道如同電火的光影,刀鋒上青藍色的異彩像是割破了天幕雷電,直劈向了甲士頭頂。
&ldo;當‐‐&rdo;
甲士橫戈招架之間,雖然把我的長刀架在了空中,厲魂的刀鋒卻已經砍進了長戈半寸。
&ldo;給我死!&rdo;
從我手中第二次爆發出來的真氣,才是我真正的殺招。
一道黃泉兇氣從我掌心滑向刀鋒時,厲魂刀身上頓時震出一陣悽厲至極的鬼哭,好像千百隻厲鬼同時縱聲哭號長嘯在檔案室有限的空間裡狂卷八方,數十扇玻璃在聲波的激盪下同時爆裂。
崩散的玻璃如同暴雨般傾天鋪落的剎那間,我手中的厲魂也砍斷了甲士的長戈,在不足一米距離裡,捲起層層刀光,接二連三的砍向甲士頭顱,雙肩。
&ldo;噹噹噹噹……&rdo;
我直覺手中的長刀像是剁上了生鐵,除了金戈交鳴的巨響和滿眼閃動的火花,剩下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