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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感覺兩種聲音就貼在自己腦袋後面,也能想像得到有什麼東西正在啃食那老樸的腦袋。
老樸當時肯定沒死,他想叫,可是嘴裡面沒了舌頭,喉嚨上又像是什麼東西堵著,只能一下下的抽著涼氣向我求救。
老樸每抽一下,我的心就跟著狠狠的揪上一下,全身忍不住跟著陣陣抽搐。
我不是不想開口呼救,可我實在是不敢出聲,生怕自己把鬼神的注意力給引過來。
沒多大一會,我身邊那種悉悉索索的聲音變得越來越響,聽上去就像有根銼子在骨頭上來回亂磨。
我從頭皮到腳跟都忍不住的開始陣陣發麻,全身上下這兒疼一次,那兒癢一下,就像是有什麼蟲子在出其不意的往他身上亂咬。
我終於再也忍不住了,悄悄睜開眼睛往邊上瞄了一眼。卻見一排帶血的爪子印,從我耳根邊上一直延伸到了門口。
那是鬼神走了!
我這才剛鬆了口氣,心裡馬上又跟著揪了起來:&ldo;那我身邊是什麼動靜?&rdo;
我拼命地把腦袋往旁邊轉,第一眼就看見了一顆沒皮沒肉的腦袋。好幾條河蝦正趴在白花花腦瓜骨上啃老樸的皮吃。
那一群河蝦把老樸頭上的皮肉給吃了個七七八八,卻沒傷到他的腦子。那時候,老樸肯定還沒死,要不然他那顆沒了五官的腦袋,也不會還在一下下的擺動。
我剛想閉眼,就看見老樸腦袋頂上冒出來;兩隻巴掌長大螃蟹,其中一隻用鉗著半隻耳朵的放口猛嚼。另外一隻卻在鉗子狠命的夾著老樸的骨頭。
兩隻螃蟹好像也看見了我,一塊兒轉過來,豎起眼睛盯住了我臉。其中一隻還舉著鉗子對我的腦袋比比劃劃的,像是在挑地方下手。
兩隻青殼螃蟹從老樸頭上蹦了下來,踏著血跡走到我眼前,伸出鉗子夾我的嘴唇。
我只覺得自己人中像是被撕開了一樣疼的專心,嘴唇上那血一股股的往我嘴裡淌啊!
我疼的使勁一揚腦袋,那隻螃蟹整個一下貼到了我臉上,肚子正好落進我嘴裡半截。
我那時早就顧不上什麼啦!張開嘴一口咬下下去,頓時把那螃蟹給咬成了兩節。
囫圇吞棗的嚥了螃蟹肚子,又用舌頭把掛在我嘴唇子上的半截螃蟹卷進了嘴裡,連嚼幾口才給吞了下去說來也怪,我吃了那隻青螃蟹之後,圍在我邊上的那些河蝦,竟然不管過我了。全都調過去奔著老樸去了,那一晚上,把老樸給吃的一點都不剩啊!等第二天,我們就從土裡刨出一副骨頭架子,連血都沒啦!
第一一零章 到處鬧鬼(中)
甄帥說完了,帶著哭腔道:&ldo;我他媽都不知道自己那一宿,是怎麼熬過來的?我聽那些河蝦啃人骨頭聽了整整一晚上。等我回來。就沒人再敢去看死龍了。我們這才報了警。&rdo;
我聽完之後道:&ldo;你說的那個老六叔在哪兒,帶我去找他。&rdo;
甄帥把我領到門口,遠遠的指了一下:&ldo;老六叔就在村東頭第一家,好找的很。你們往前走走,就能找著。&rdo;
&ldo;那個老六叔倒是有點意思,鑼鉦驅鬼是薩滿教的術法。他們認為鑼鉦可以溝通人類和鬼神,每一面鑼鉦背後都藏著鬼神。在淮河一帶,這麼做的人可不多啊!&rdo;我說著話和老陳在村裡轉了一圈,偏偏沒找著老六叔的影子。
等到天黑,在附近收集訊息的葉木和劉耗子也陸續回來了。
葉木看見我頭一句話:&ldo;媽的,今天見鬼了。&rdo;
葉木從下游回來之後,還沒進村。就見有個看不清是男是女的黑影,一手掐著跟還沒燃盡的菸捲,一手空垂在身邊,蹲在進村的土道上,擋住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