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頁(第1/3 頁)

自然，白翡麗什麼動作都沒做。然而濁浪滔滔，歡喜悲憂，千情萬意，盡注於那一雙流麗雙目之中。

恰似&ldo;筏&rdo;中的那晚。

那一雙眼。

只是那一晚，夜半挑燈，有心作窺妝的人是她。此後自是燈前目，被底足，帳中音，殷殷切切，似實非虛，亦真亦幻。

他未執紅燭，他已目執了紅燭。

他未挑紅巾，他已目挑了紅巾。

那目光綿綿密密，如絲如網。餘飛只覺無處可逃，無地可遁，唱道：&ldo;地‐‐老天荒‐‐情鳳永‐‐配痴凰，願與夫婿共‐‐拜相交杯舉案‐‐&rdo;

&ldo;合‐‐歡與君醉夢鄉‐‐&rdo;

&ldo;碰‐‐杯共到夜臺上‐‐&rdo;

&ldo;相擁抱‐‐&rdo;

&ldo;相偎傍‐‐&rdo;

&ldo;雙枝有‐‐樹透露帝女香‐‐&rdo;

最後&ldo;夫妻死去樹也同模樣&rdo;一句二人合唱聲落，全場極短暫的安靜之後，忽然爆發出雷鳴一般的掌聲和喝彩聲。餘飛看到，臺前的母親，臉上笑得像花兒一樣，拼命鼓掌。

餘飛抿笑，向白翡麗伸出手，白翡麗也正好伸手過來，兩人拉著手，向臺下觀眾鞠了一躬，又向樂隊鞠了一躬。掌板師傅向他們點頭致意，比了個大拇指。

底下的觀眾意猶未盡，有人大聲喊道：&ldo;再來一段!&rdo;眾人紛紛附和起來，言佩珊也在臺下點頭。主持人也拿話筒勸了：&ldo;兩位唱的太棒了!盛情難卻，再給大家唱上一段如何?&rdo;

餘飛看向白翡麗。

白翡麗搖頭。

餘飛道：&ldo;為什麼?&rdo;

白翡麗道：&ldo;我就會唱這麼一段。&rdo;

餘飛笑著謝絕了主持人和大家。走下臺後，餘飛眼神複雜地盯著白翡麗，道：&ldo;手機給我。&rdo;

白翡麗眉頭微蹙，手機遞給她。

餘飛道：&ldo;微信，yura的。&rdo;

白翡麗倒是坦蕩，開了手機翻出小芾蝶的微信，遞給她看。

餘飛看見上面四行對話：

小芾蝶：關山哥哥，我表姐今晚和她媽媽去榮華酒家，她會給她媽媽唱戲，你可以去鑑定一下。

白翡麗：唱什麼?

小芾蝶：應該是《香夭》，她媽媽最喜歡這個。

白翡麗：謝謝。

餘飛掂了掂他的手機，斜飛起眼角看他：&ldo;所以你就臨時練了這麼一段?&rdo;

她的眼神掃過他襯衣的衣領，領子底下壓著一條無線耳機。

&ldo;對。&rdo;

&ldo;鑑定結果怎麼樣?&rdo;

白翡麗低眉不言，破天荒笑了笑。

這一笑就笑得餘飛沒了脾氣，把手機扔回給他，氣沖沖地回去了。

那邊，言佩珊正在接受各種歆羨的詢問：&ldo;剛才那是您的女兒女婿嗎?啊唱功好犀利!&rdo;&ldo;金童玉女!您好有福氣!&rdo;&ldo;您長這麼靚，難怪阿女身材甘正，樣甘靚……&rdo;

言佩珊心情好得不行，餘飛站在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