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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
她真沒想過這個問題。
&ldo;非常有魅力&rdo;,&ldo;強壯有力&rdo;,白翡麗能佔哪一個?
白翡麗像獅子嗎?
他就是個兔子,還是個特敏感特小心眼的兔子。
但不可否認,她對他動心不止一次兩次。
她一直覺得,那是因為她對一切漂亮的東西都沒有抵抗力。就算白翡麗是個蠟像,她照樣願意把他抱回家,日日睇時時睇,摸到他化。
捫心自問,今晚這一場戲唱罷,她對他有一些不一樣的感覺。
這場戲雖短,但唱得她酣暢淋漓。她為什麼《遊龍戲鳳》唱得最出彩?不過是仗著她對倪麟的喜歡罷了。什麼叫對手戲?那一定是棋逢對手,軒輊難分。她拋給倪麟的是真切切的情意,倪麟接得住,靠的是實打實的功力。
但白翡麗不一樣。用專業的眼光看,他唱的處處是瑕疵,可總有一點靈犀絡繹其中,能激得她唱出更好的東西來。這是半點情意欠奉的倪麟所給不了她的。
她不喜歡唱獨角戲。她過去以為,只要對手是倪麟,明知是獨角戲,她也能唱得波瀾起伏,唱得心甘情願。
但現在她知道,她心裡頭的那把火再烈,沒有柴添進來,遲早是把自己燒個乾淨,最後火也滅了,連煙都不剩。
對手戲就是對手戲,沒有對手,哪來的戲?
她只是怕了。
她本是個粗線條的人,但在這一點上,被倪麟十幾年來天天磨日日磨,終究磨得光滑如鏡,細膩如縷,一絲兒的摩擦便能讓她感到疼痛。
餘飛心意遷延宛轉,對恕機說:我試探過他了,他沒打算對我用感情。再說了,他一個富家公子,我算什麼?他玩得起十萬百萬的舞臺劇,我就唱我兩百塊的京劇,我能跟他有什麼結果?獅子獅子,獅子個大頭鬼呢。
恕機很快回復過來:女施主,你這就叫一念無明煩惱。金剛經有云:凡所有相,皆是虛妄。什麼富家公子、平民百姓,什麼玩舞臺劇的,什麼唱京劇的,那都是虛妄的假相。所謂&ldo;獅子&rdo;,是一種本質。你以為文殊菩薩騎的是獅子嗎?不是,那是佛法。
恕機還在巴拉巴拉巴拉,餘飛:……
恕機:在文殊院邊上住了一十六年,還是個開不了慧眼的笨蛋,這就是你和貧僧的差距。
餘飛怒:你明天自己玩兒蛋去!
視窗流進明麗月色,床頭櫃上仍靜靜躺著那捲被讀得邊角蜷起的《金剛經》。
梨園繕燈,佛海慈航。
可她還是想不明白。
關九看了一眼手機,抱怨道:&ldo;這都十點半了,言佩珊到底來還是不來?咱們這麼多人,不能都在這兒乾耗著等吧?明天就要演了,她還一回都沒來排過,你這找的人到底靠譜不靠譜?&rdo;
鬼燈、尹雪艷等一眾人都眼巴巴地看著白翡麗。
白翡麗看了眼手機,微信上,除了晚上七點的時候她來了一條資訊:今天發生了點意外,晚上可能會晚。然後就杳無音信。電話一直在打,一直無人接聽。問小芾蝶,小芾蝶支支吾吾的,向他道歉:表姐不許我同你說任何一丁點跟她有關的事了,關山哥哥真的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但小芾蝶後面又補了一句:但我表姐一定說話算話的,真的。
白翡麗眼底有些深晦的神色,說:&ldo;大家回去吧。後面她來的話,我來和她排。&rdo;
&ldo;啊?&rdo;眾人異口同聲地發出了疑問。鬼燈心直口快:&ldo;關山,和她有對手戲的人不少,有我,有阿羅舍,尤其是她還和一念成仙演的凌光二品殺手有一場打戲,這些都是糊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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