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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飛說:&ldo;你就裝吧,我裡面什麼都沒穿。&rdo;
白翡麗看了她一眼,目光有點兒深。她隱約覺得他像是臉紅了,從耳朵一直紅到脖子根,但這洗手間外面的燈光不太明亮,又不知是否真切。
他離她離得很近,伸右手去解她胸前的琵琶蝴蝶盤扣。他手指白皙而長,手法很輕,沒有半點碰到她的身體。又聞到他身上的松柏淺香,餘飛隱約想起那一晚他也是這樣解她的衣服,不過用的是左手。當時他的右手捧著她的臉頰和脖頸,是在吻她的,眼睛裡綻著艷麗的情慾。
餘飛覺得喉嚨發乾,不自覺地吞嚥了一下。她突然萬分慶幸自己不是男人,不然有著喉結,這個動作未免太明顯。
白翡麗一顆一顆地解釦子,一連解了她胸口五顆釦子。餘飛剛忍不住想問你解這麼多做什麼,就算你不裝了,也用不著這樣吧?只見他拈著她右邊半爿衣襟,中指和食指在布料背後摸索了下,輕輕一頂,之前那個紐絆內側又頂出一個細小而精緻的鐵圈來,緊緊貼著布面。白翡麗也不知怎麼弄了一下,就將那紐絆取了下來,扣到了這個新的位置,而之前那個固定紐絆的小鐵圈,被他捏了一下,又看不見了。
他低著頭,認認真真的,睫毛又密又長。眼尾柔潤如上揚蝶翼,輕輕翕動。
他彷彿感覺到她在看他,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餘飛連忙將目光別向別處。
餘飛心想,那一晚,她的確不虧。
白翡麗如法炮製,將那五枚紐絆都微調了位置,從頭到尾,也沒碰到她一下。他為她合上衣襟,道:&ldo;你扣上看看,有沒有好一些。&rdo;
餘飛將信將疑,一邊扣一邊問:&ldo;你怎麼知道這衣服還有這樣的機關?&rdo;
白翡麗也不說話。餘飛扣好了衣服,奇蹟般地覺得真的完全鬆快了,也不憋悶了。但從外面看,布料和她的身體仍是嚴絲合縫,彷彿沒有任何變化。
餘飛看白翡麗的目光有了變化。
她想,大約富家公子哥兒,的確就是見多識廣吧。
回到座位上,第二個上臺的戲迷還在唱,是個老者,唱得還行,只是手舞足蹈的,動作特別誇張,言佩珊和其他觀眾都是邊聽邊笑。餘飛見言佩珊目中仍有神光奕奕,略略放了些心。
她悄聲在言佩珊耳邊問:&ldo;不疼吧?&rdo;
言佩珊道:&ldo;不疼,放心。&rdo;頓了下,她又問餘飛:&ldo;小白不知道吧?&rdo;
餘飛遲疑了下,說:&ldo;不知道。&rdo;
言佩珊似是鬆了口氣:&ldo;那就好。讓我乾乾淨淨地走,別讓他知道。我不想拖累你。&rdo;
餘飛說不出話來。
觀眾上臺的唱段都短,一般七八分鐘就結束了。那位老者還對戲臺戀戀不捨,在戲臺邊上上看看下看看盤桓不去,主持人便上臺報了餘飛的名字,&ldo;下面有請‐‐言小姐為我們演唱《帝女花》之《香夭》!&rdo;
餘飛之前囑咐過言佩珊,不想用真名。言佩珊只道她是害羞,怕自己本行不是唱粵劇,萬一唱得不好被人嘲笑。她笑話了餘飛兩句,報了自己的姓氏上去,她哪裡想得到是餘飛不想在白翡麗面前穿幫。
眾茶客一片鼓勵的掌聲,餘飛站了起來。那主持人之前以為唱的是言佩珊,一見是餘飛,不由得驚訝,道:&ldo;居然是這麼年輕的靚女!咱們榮華酒家,今年還沒有後生仔上臺來唱過吧?&rdo;
底下茶客也像見了稀罕物兒,紛紛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的確,現在聽粵劇的年輕人少,更別提會唱的了。
那主持人又道:&ldo;言小姐,這《香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