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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飛頓了一下，立即反應過來，道：&ldo;如你所說，只要藝術的創作意志不被供養者左右，就是獨立的。&rdo;

白翡麗道：&ldo;何為供養?神佛才需要供養。供養者對神佛有所求，才會供養。既然有所求，你能不有求必應嗎?&rdo;

白翡麗忽然說道：&ldo;真正的藝術不是神佛，不需要供養。&rdo;

&ldo;打住!關山千重!&rdo;正中的導師打斷他們，嚴肅地問道，&ldo;你為什麼要臨場換問題?&rdo;

白翡麗淡淡道：&ldo;之前那個問題不夠挑戰。&rdo;

左首的導師叉著雙手，道：&ldo;我覺得關山千重這個問題很好，很深刻。&rdo;

右首的導師呼呼地扇著風：&ldo;深刻到再討論下去，我們這個節目可以被槍斃了。&rdo;

左首的導師：&ldo;然而這就是一個事實。&rdo;

右首的導師：&ldo;哈哈哈哈哈，你閉嘴吧，小心封殺你啊，你這個香港人。&rdo;

正中的導師冷肅道：&ldo;既然你覺得那個問題不夠挑戰，那麼我問你一個挑戰性的問題‐‐

&ldo;有一句戲諺，&l;不像不成戲，真像不成藝&r;，這就是為什麼我之前說，京劇作為我們的國粹，從藝術性上說對splay和二次元舞臺劇都是碾壓式的存在。‐‐關山千重，我很想知道你作為一個二次元舞臺劇製作人，怎麼看待我這句話。&rdo;

這個問題擲地有聲。

全場突然就安靜下來。

所有人，包括餘飛，都沒有想到這位導師竟然一開口就是這麼尖銳的問題，絲毫不留任何情面。

餘飛望向白翡麗。

白翡麗一言未發，走到這位導師的座位前，從袖子裡摸出了一張演出票，雙手呈與他。

導師接過，正反面翻著看了看，念道：&ldo;幻‐‐世‐‐燈，哦，你的舞臺劇啊。&rdo;

他很疏離地感謝說：&ldo;謝謝你贈票，但這張票給我，恐怕是要浪費了。&rdo;

場中的氣氛突然就變得怪異起來。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那種非同尋常的窘迫與尷尬。

白翡麗筆直地站在原地，問道：&ldo;為什麼?&rdo;

導師道：&ldo;很坦白地說，不符合我的審美標準。&rdo;

&ldo;您沒看過怎麼知道?&rdo;

導師說：&ldo;不瞞你說，我今年五十歲，是你的兩倍年齡。我對戲劇的觀賞量，遠遠超過你的想像。國內外的話劇、舞劇、音樂劇等各種形式的戲劇，幾乎沒有我沒看過的。就連你這種二次元舞臺劇，我在日本也看過不少。日本應該是做得最成熟的吧?即便如此，我也沒有見過能讓我稱之為&l;藝術&r;的，難道你做得比他們還好?&rdo;

現場的氣氛猛然降至冰點。

這位導師從藝術上徹底否定了二次元舞臺劇，也徹底否定了白翡麗。

在這種場合上來說，近乎於當面侮辱。

別說對前面幾組選手，便是前面幾季節目，這位導師都一向很客氣，幾乎從來沒有這樣親自下場攻擊過。

看得出來，這位導師是在針對白翡麗，針對他之前的膽大，也針對他剛一出場時，對老辯手們的下馬威。

餘飛垂下眼瞼。她心中不是沒感覺，她心中像猛然被刀子割了一下。

這種感覺有點像這位導師拿起她這把刀，狠狠地捅進了白翡麗的心口。

她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