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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翡麗冷淡道:&ldo;沒什麼關係。&rdo;
&ldo;沒什麼關係?所以白公子是路見不平, 出來英雄救美?&rdo;那個人愈發的不給面子, &ldo;白翡麗,你現在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還有閒情出手幫別人吶?&rdo;
餘飛聞言心中一驚, 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白翡麗怎麼泥菩薩過江了?
她望向白翡麗,白翡麗依然敵視著他們,一張秀氣的臉龐竟然不可直視。
她心尖兒都在顫。
樓先生看著他們兩個,笑了笑, 化解開空氣中劍拔弩張的氣氛:&ldo;白翡麗,別太認真了。他們也就跟餘飛開個玩笑,還能真把她怎麼樣了?餘飛是南懷明老先生的愛徒, 出了事,我怎麼跟南老先生交代?&rdo;
白翡麗冷冷地掃過桌上眾人, 拿紙巾擦乾淨手,緩緩地站直了起來。
樓先生以長輩的姿態拍拍白翡麗的背, 道:&ldo;來,到我桌上去坐坐,我帶你認識一下我母親。‐‐餘飛, 你也過來。&rdo;
他又回頭笑著對那桌人說道:&ldo;你們哪,說話算話,答應人家的錢,明天就要到帳!&rdo;
路上,樓先生見餘飛悶悶不樂,便道:&ldo;餘飛,你既然進了《鼎盛春秋》,在業界的身份已經和過去不可同日而語。像這種場面上的應酬,今後還會經常遇到。我今天讓你經歷一下,也是為你好。這回還有我保駕護航,以後可就沒有了。&rdo;
餘飛看了樓先生一眼,眼角餘光掃到白翡麗臉色漠然,望向別處。
餘飛默然,沒有言語。她想起前年年底在文殊院遇見樓先生,樓先生在吃飯時問了她一句話:&ldo;餘飛能喝多少酒?&rdo;她當時就告訴他,她酒量不大好,喝多了會斷片。
樓先生是個特別有心的人,很早之前的一些細節,他都能記得很清楚。
他會不知道她不能喝酒嗎?他不知道她喝多了會出事嗎?
可他剛才說的話,又十分的冠冕堂皇。
來z市找樓先生之前,她找繕燈艇艇主說過這件事。她是第一次接到這種外出演出的邀請,答應的原因又和繕燈艇有關係,她就沒和於派的師父還有南懷明說,只是向艇主請教應該注意些什麼。
艇主告訴她,樓適棠是個專門搞政府關係的人,讓她乖巧些,不要得罪他。另外酒桌上的事情,恐怕也免不了。她要是不能喝,就撒嬌裝痴,那些男人特別喜歡逗小姑娘玩,佔點嘴上手上的便宜,但只要有樓先生在,他們也不敢喧賓奪主。
艇主說這些話的時候,時不時嘆一口氣,是感激她,卻又有些為她擔憂的意思。
餘飛突然意識到,雖然過去繕燈艇只想讓她做綠葉,卻也無形中保護了她。
她印象中過去也有不少這種事情,但都是倪麟親自出去應酬,好幾次都是喝得醉醺醺地回來,一個人關在屋子裡,誰也不許進。
從光緒三十一年,也就是1905年的繕燈艇,再到2008年的梅蘭芳大劇院,前後一百年的時間,從官座到池座,有什麼東西變了嗎?
一百年過去,這個國家翻天覆地地變了,從近代到現代,時代也星移鬥轉地變了。
但是總有那麼一些東西沒有變,也不可能變。
艇主跟她說出樓先生的真實身份時,餘飛就明白了樓先生對她的所求為何。
她對樓先生而言,將會是一個絕佳的通往上流社會的工具,所以他一直在培養她。
她知道這是事實,也是現實,是她向上走,所不得不認識到的殘酷。但為了養育她遮蔽她十六年的繕燈艇,她可以忍受這一點。
然而從剛才那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