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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飛看了眼觀九魚的帳號，觀九魚用的是個手繪古風頭像，簽名檔是&ldo;啊啊觀九魚，你比關九多一魚&rdo;。

這個語音訊道軟體很有意思，簽名檔其實是用語音輸入的，帳號開始活躍時系統裡就會放出來，像《三國殺》遊戲裡武將施用技能時候的臺詞一樣。

觀九魚念這句話的時候特別賤。

關九的簽名檔臨時改了：&ldo;賣…賣條鹹魚幹。&rdo;

餘飛進去的時候，關九和觀九魚他們已經唱過了幾輪。觀九魚藝高人膽大，剛唱了關九和馬放南山的歌《流離》。

關九是清越亢亮的御姐音，她同時混跡在好幾個圈，在唱功上雖然算不得最佳，但勝在有特色，那種八月高風般的聲音唱一世流離，更有一種令人扼腕長嘆的蒼涼感。

而觀九魚唱這首《流離》，則在唱功上毫不留情面地拔高，唱出了屬於男人的荒涼大氣。這首歌一唱完，觀九魚的人氣反敗為勝。

關九看見系統彈出一條訊息：【風荷&iddot;鳩白工作室】上線，鬆了口氣樣地說：&ldo;我鳩白又來一名實力唱將!風荷!壓了那條嘚瑟的臭魚!&rdo;

【觀九魚&iddot;五魚二餅工作室】：&ldo;這位就是關山千重的小女友?&rdo;他嘚瑟地大笑：&ldo;怎麼壓我呀?&rdo;

風荷這個名字確實小家碧玉，雖然餘飛有之前劉戲蟾的舞臺劇影片在網上流傳，但沒見過她真容的大多還是以為她本人就是個故弄風雅的小丫頭。

【風荷&iddot;鳩白工作室】的頭像在聊天室的介面中動了起來，聊天室系統自動播放了餘飛剛剛錄入的簽名檔：

&ldo;唉!涼風有信，秋月無邊，我思嬌愁緒好比度日如年。&rdo;

一段五倍速的白話唱段，取自粵劇《客途秋恨》。聊天室中同時有簽名檔文字自動滾動過去，就算聽不懂白話的人也能看懂。

聊天室中一瞬間許多觀眾彈幕飄過：

&ldo;啊，這段好熟悉啊!&rdo;

&ldo;過去只知道可以念，原來還可以唱啊!&rdo;

&ldo;童年回憶啊……&rdo;

&ldo;喂喂前面的，暴露年齡了!&rdo;

關九怒叫：&ldo;要不要這樣秀恩愛啊!&rdo;

【夢入神機&iddot;鳩白工作室】：&ldo;糊了一臉……&rdo;

【馬放南山&iddot;鳩白工作室】：&ldo;不是吧?關山現在不就在你家裡嗎?&rdo;

其他人：&ldo;喂喂餵?什麼情況?&rdo;

餘飛打斷這些亂七八糟的人，說：&ldo;唱什麼呀?古風歌嗎?我沒幾首會的呀。&rdo;

關九忿忿道：&ldo;隨便唱一個，不是流行歌曲就行，殺殺臭魚的威風!&rdo;

餘飛的確不會唱古風歌，除了《幻世燈》的幾首，也就一兩首馬放南山給她科普&ldo;何為古風歌&rdo;的時候教她唱的了。

她想了想，一開頭不能意氣太盛，但是要定調子，顯個性。古風歌其實大多聽來差不多，這時候唱《幻世燈》的主題曲《明滅》，恐怕也會泯然眾人。

她半醉之中，那點肆意揮灑的意氣就上了來，要唱麼，那就唱她最愛的老生腔啊!

餘飛唱了一首《嘆世》。

&ldo;帶野花，攜村酒，

&ldo;煩惱如何到心頭。

&ldo;誰能躍馬常食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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