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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飛早前便聽說秦風和餘清離婚後,連孩子都沒要,向公司總部申請調到珠三角新興城市開拓市場。她很是厲害,積累資源後便出來單幹,在這十年的房地產大浪潮中,她把自己公司做到了上市。
秦風當時放過一句狠話:餘清你就是個累贅,甩掉了你這個累贅,我也算輕鬆了。
秦風揚眉吐氣。
餘飛萬沒想到y市就這麼小,之前在y市的醫院遇到她,今天竟然又能在白翡麗父親的晚宴中遇見她。
那一次她去醫院開收費單,本來做好了再負債一大筆的準備,卻被告知所有款項已經結清。
她看到了繳費單底下&ldo;秦風&rdo;那兩個字龍飛鳳舞的簽名。
那兩個字像火一樣灼人,又像一根魚刺深深地刺進了她喉嚨中的軟肉裡,吞不下去,又拔不出來。她都分不清這是欠的債,還是遇的恩,就讓她懸在了那裡,上不去,下不來。
在這樣的場閤中遇見秦風,還正坐在她對面,她忽的如坐針氈。
然而秦風卻像沒事人一樣,優雅地向她舉了一下杯,點頭莞爾一笑。
房間中的氣氛很快恢復如常。
日本人比餘飛想像中要鬧很多,喝很多酒,吵吵鬧鬧。那幾個中國人身後都坐著翻譯,時不時就湊到他們耳邊,低聲給他們翻譯那些日本人說的話。
餘飛注意到白翡麗的父親身後卻沒有翻譯。
白翡麗給她點的菜很快上了上來。之前白翡麗點菜時餘飛很快地掃視了一眼選單,全日文的,她吃過一些日本料理,但這家的菜式她卻都不曾見過,價格卻高得令人咋舌。
上上來的菜分量不大,種類卻很多,精緻漂亮得就像一個小花園,所配的調料也有種種。
沒有中國人常用的碗碟,餘飛拈著筷子,忽然不知如何下口。
其他人縱聲交談,觥籌往來,卻聽見秦風在對面笑道:&ldo;翡麗幫你把菜都點好了,你就隨便吃吧,不用和他們客氣。&rdo;
白翡麗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一凜眉:&ldo;風姨,你認識她?&rdo;
秦風笑道:&ldo;怎麼會不認識呢。&rdo;
白翡麗的眉頭蹙起來。他找服務員要了一雙新的筷子,就著餘飛的菜,每一樣蘸什麼料,怎樣搭配怎樣吃法,全都吃了一遍。
餘飛默然,拿著筷子慢慢吃了起來。
另外一頭的一個西裝革履的日本人忽然向白翡麗的父親說了一大串不知道什麼,大家都靜聲下來聽,翻譯們各個在中國人的身後低聲解讀。餘飛口渴,在桌上找了一大圈沒有找到,只見有幾個陶壺,倒出來是清清亮亮的,也就不管是水還是酒先倒著,卻被白翡麗攔了下來,說是清酒,不許她喝,另外找服務員要水。
餘飛心想是酒我就不能喝了嗎?但想想自己總是酒後亂性,也便罷了。她注意到白翡麗給她倒水的時候,神情專注,也是豎著耳朵在聽那個日本人說話的。她記得弱水當時給她唱了首日語歌,心想白翡麗難道聽得懂日語嗎?
然後便見到白翡麗的父親頭偏過來,白翡麗以手掩唇,在他父親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麼。他父親點點頭,又跟他說了兩句。
白翡麗便坐直了身體,開口向那個人說話。
有三個字叫&ldo;開口跪&rdo;,大約說的就是這種。
這是需要對比的。聽過了那幾個翻譯的日語再聽白翡麗說話,餘飛忽然明白了為什麼白父不帶翻譯。
人們往往會對一種陌生的聲腔產生驚艷之感,歌聲也好,語言聲韻也好,就像普通人聽見京劇的中州韻,也會自然而然地生發出一種美感。
餘飛雕琢的就是一副嗓子,自然能解其中味道。就算不懂一門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