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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心心。莊,我的願望僅僅是如此,從未改變。”
“……這比統治一個國家還要困難。”莊思浩絲毫不為所動。
“我知道,但是隻要這個願望可以實現,我不惜一切代價。”
聽到這句,皇帝的唇邊彎起一個完全沒有溫度的笑弧,漆黑的眼睛裡倒映著對面一身女裝的美豔男子,“……可是那些人,已經不在了,蝶衣。”
不在了,還有他的兒子莊檄,被生生挖去手腳腕骨,這一生,他的生命已經到了無盡的黑暗裡。
“所以我至少可以為他們報仇。”洛蝶衣慢慢抬起頭,美豔不可方物的臉孔上凝著一道濃重的殺氣,眼睛裡泛起一層薄薄的血色,“我可以在有生之年想盡辦法來殺溫玉亭,我和你不同,我不是皇帝,我只是江湖俠士。這樣的心願,我總要成全。”
皇帝凝視了他一會兒,失笑,搖搖頭,“這是不可能的。”
說完,他俯身,小心的把和約又朝洛蝶衣手裡塞了塞,他沒看洛蝶衣,低低的說道,“慢說你殺不殺得了溫玉亭,便是能,我也不希望你貿然動手。蝶衣,你不是那個心無牽掛的人。”
洛蝶衣不自覺的低下頭去,看到的是莊思浩修長的指頭綁好書卷上的帶子,他又聽到男人淡淡的加了一句,“我和溫玉亭將來死後都會在地獄,這點,毋庸置疑。”
洛蝶衣沒有再說話。
那捲和約,最終還是塞到了洛蝶衣的手裡。
當宮裝的美麗男子轉身離開,掩上房門的時候,皇帝一把扶住桌子,一手按住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氣。
嘴唇無聲顫抖,最後,還是把檄兒兩個字嚥了回去。
心鑑(1)
正午時分,一切交接等等全部完成,楚明月抱著溫麗貓也準備換車上岸。
按照規矩,作為皇后,她就應該自己獨自坐一輛車,但是在她下船的時候,洛蝶衣風一樣從她身邊飄了過去,染著大紅蔻丹的指頭在她下巴上拈了一把,嬌俏俏的攔住了她。
然後某狐妖很嫉妒的發現,自己和這男人一比,居然沒有呀一半漂亮!
一邊在心裡口胡並憤怒著,一邊眼睛錯也不錯的吃豆腐,只看洛蝶衣俯身在她耳邊吹了口氣,低聲笑道,“皇后娘娘啊~陛下這幾日心情看起來很差,進食極少,娘娘是陛下心愛之人,還請娘娘和陛下同車,寬慰一下陛下喲~”
合著她專寵之名已經播得這麼遠了?好吧,這其實不是重點,重點是……美人,你是在鼓勵我和他在車上那啥啥啥,把他榨乾放倒麼……
但是又不能推辭,畢竟連聲名遠播的河口重的重主都親自來拉皮條了對不對?
反正估計也發生不了什麼,楚明月心裡清楚皇帝現在是身心俱疲。她翻翻白眼,心裡想算了算了,早死早超生。伸頭一刀縮頭一刀,上吧!
向洛蝶衣行了個禮,她和侍衛說了一聲,就走到皇帝的車前。
莊思浩一早就上了車,楚明月抱著貓在外面喚了一聲,裡面良久才淡淡的應了一句,聲音單薄困頓,尾音幾乎聽不清楚,彷彿大病初癒的人的聲音。
呃,她知道臨下船之前洛蝶衣找過了一次蕭羌,也知道皇帝這幾天一直很忙很累,但是……兄弟,拜託你不要擺出這種春睡未醒的聲音好不好?這樣會害她萌的啊啊啊啊!
楚明月在外面平復了好一會兒yy之血,頓了一下,才掀開簾子上了車。
她知道皇帝自從受傷之後就喜歡暗,但是她沒想到,車裡居然這麼暗,暗得讓她嚇了一跳。
車裡窗戶和簾子都是放下的,陽光被過濾成了薄薄的一片,浮動著,象一層螢光。。
藉著掀開簾子的一瞬間,她看到寬敞的馬車裡,男人靠在一角,玉冠擱在小几上,一頭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