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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誰離開誰，都能活得……&ldo;小心！&rdo;

楊清淺險些從臺階上滾下來，幸而被身後的人穩住身形。

&ldo;見過下樓踩空的，沒見過上樓踩空的。&rdo;小山有些忍俊不禁。

楊清淺還抓著扶手，心有餘悸：&ldo;我剛才走神了。&rdo;

&ldo;看出來了。&rdo;小山勉強剋制了一下上咧的嘴角：&ldo;在想曲總嗎？&rdo;

&ldo;胡說！&rdo;

&ldo;姐，你否認的好快。&rdo;

&ldo;……&rdo;楊清淺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否認快，也錯了嗎？

小山露出驚訝又真誠的表情來：&ldo;姐，我第一次看見你翻眼白乜。&rdo;

&ldo;你想看第二個嗎？&rdo;

&ldo;……&rdo;

想去午休室看淮陽，結果差點從臺階上滾下來。最近曲亦梵佔據了自己太多&ldo;思想空間&rdo;，楊清淺決定把曲亦梵清出大腦。

給淮陽蓋好被子，看著淮陽傻淘傻淘的臉，楊清淺有點發怔。手指撫過他的眉心、鼻尖，最後停頓在臉頰上。戳一戳，淮陽別開了臉。摸摸他的寸頭，有點扎手，又有點舒服。如果像個正常人一樣多好，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結交一些朋友，有人說話有人陪，不用總是等著別人來看他。

曲亦梵好像經常來，老師說了幾句曲亦梵，曲亦梵現在不得了，老師對她都要用尊稱。曲亦梵給學校注資購買裝置，還給老師加工資，老師現在對她很是&ldo;敬仰&rdo;。

&ldo;楊小姐和曲總是親戚嗎？&rdo;老師有點艷羨的意思。

&ldo;不是。&rdo;楊清淺想起曲亦梵的&ldo;純淨水&rdo;。

&ldo;是很乾淨的朋友關係。&rdo;楊清淺道。

都朋友關係了，還乾淨？朋友不就是糾糾纏纏的關係嘛。

&ldo;哈哈，那一定也是很好的朋友。&rdo;老師有些感慨：&ldo;曲總來得很勤快，幾乎每週都會看見她，好像把淮陽當親弟弟了。&rdo;

楊清淺憋了一口氣。是不是不該讓她走掉……

可是，曲亦梵已經單方面宣佈做朋友了，現在才&ldo;蠢蠢欲動&rdo;，會不會顯得太晚？

曲亦梵回到公司上班。好不容易撿起來的&ldo;雄心&rdo;，前些日子差點又荒廢了。不管楊清淺了，那麼維護姓陳的孫子，讓自己的自尊心往哪放？左右不過是一個女人，離了她，自己還活不下去了？愛情就是狗屁！忍著不放，自找苦吃。放著放著，沒準它就通暢了。

是不是這個理兒，不知道。曲亦梵打算做自己事業了。事業上的回報率，遠遠高於愛情的回報率。

&ldo;你得先談戀愛。&rdo;曲父拍了一疊照片在桌上。

&ldo;選選看，喜歡哪一個。&rdo;曲父笑眯眯地說。

曲亦梵傻愣地看著站在一旁的曲父，曲父的&ldo;和顏悅色&rdo;讓她有些心驚膽顫。

能不能不談戀愛啊？

曲父的臉上有答案，不能。

&ldo;爸，咱商量一下行不行？&rdo;曲亦梵起了個委婉的頭。

曲父的眼睛立馬眯起來：&ldo;再說一遍？&rdo;

曲亦梵撥弄著照片：&ldo;長得都太磕磣。&rdo;

&ldo;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