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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種奇異、迷亂的感覺。
在她以往的生命中,從沒有經歷過這種感覺,那麼溫暖地、奇妙地升入喉頭,她的唇在他的親吻下微微震顫著。
她從沒想到過會有這種發自內在的激情,那種奇異感受令人暈眩不已,她還不瞭解,也不相信那是可能的。
只是,她仍然無法移動,無法推開他的唇,只覺他的手臂圍繞得更緊,怎麼也不能掙開。
迷迷濛濛之中,眼前所發生的一切,使她在內心深處感受到了耀眼的陽光、繽紛的色彩,和失落已久的音樂。
那種光輝、奇妙,使她意亂情迷,他的嘴唇是那麼溫暖地緊貼著她。
當他抬起頭,她望到他的眼睛,覺得自己似乎被他的眼神攝住了,難以移開,就好象此時此刻她的頭腦、她的唇都不再屬於自己,而變成他的一部分。
不……不能…… 於是,她輕呼了一聲,猛力推開他,轉過身去,慌亂而盲目地跑出房間……
第二章
“我怎能讓他吻我?我怎麼能這樣呢?”
一連好幾天,艾珈妮不知問了自己多少次。
其實,她根本很少時間去思考,在他們要去香港以前該做的事實在太多了!然而這個問題卻在她心中縈繞不散,更一再地在心中念著:“我恨他!我恨他!”
薛登爵士就象典型的英國人一樣,專斷、優越感重,輕視在英國強權統治下的人們,對其他種族絲毫不知尊重,這點向來是父親和她恨之入骨的。
她本不該對他洩憤,只是當她在窗簾後面聽到他和朋友的談話時,憤怒卻不由得象洪水氾濫般難以遏止了。
他譴責她象個間諜般偷聽時,她也難以控制住從嘴中進出來的一連串語話。
想到那天她還提到羅倫德·古書爾爵士說過的話,現在看來似乎也太輕率了點。
她在無意中發現軍部下達伯父的檔案,內容是他奉調到香港的新任命。
艾珈妮知道自己沒有權利閱讀伯父的私人函件,尤其那上面很清楚地標明瞭:“香港——極機密件”。 但是,當伯父偶然把它擱在書桌上時,艾珈妮就再也難以剋制住想看一看的慾望了,而且非一覽無遺不能滿足她的好奇心。 在搬家的時候替伯父他們收抬行李,到了漢普斯特的貝特斯登府邸後再開啟來,本來就屬於她的工作。
艾珈妮還有一項工作就是清掃伯父的書房,那裡曾是她祖父的書房,每天她一到了那裡,就不由自主地閱讀有關香港的檔案,一些備忘錄、會談和記錄等等。
多數函件都是杜諾文將軍在抱怨總督的新政策,而且認為如果總督再受重用的話,非但會激怒了殖民地的軍事當局,還會引起所有歐洲人的警戒和不悅。
唯一對軍方有所責難的是羅倫德·古韋爾爵士。
他的批評引起了軍部的注意,他大肆抨擊七十四軍團軍官的粗野傲慢,更拒絕與某些軍官同赴日本,這些都使軍部頗為震驚。 很明顯的,艾珈妮知道伯父絕對是支援杜諾文將軍的嚴厲態度的。 “杜諾文的看法是正確的!”有天進餐時,艾珈妮聽到他對伯母這麼說:“我贊成他的策略,去調檢視看那些犯人不守法紀的行為會帶來多少威脅吧!總督的憐憫政策絕對不會有希望!”
“在什麼方面呢?”伯母問,由她的聲調中,艾珈妮聽出她並不是真對這問題有興趣。
“自從總督向當地人民顯示出他軟弱而重感情的一面後,搶劫、謀殺、縱火這些罪行大為增加。”
“他們到底犯了哪些罪呢?”艾珈妮問,因為她的確很有興越。
“搶劫當然是一種獲利最大的罪行,”伯父回答:“中國人很有巧思,他們利用爬水溝或挖掘地道的方式進入銀行金庫、珠寶店中,以及鉅商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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