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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我也想要個弟弟妹妹呢！”

他們走後我爬到娘懷裡，撒嬌的要她給我生個弟弟。娘笑著說生我都死了一回才活過來，沒得弟弟妹妹生了。我不依耍賴，娘還是不願意，我爬下去站到地上說：“你不生我讓爹爹找姨娘生！他們說可以生好多！”

娘愣了一下，笑了說：“好啊，你讓你爹去找姨娘啊！”

“哼！我就去！”

我飛快的跑到爹爹的書房，說：“爹爹你找個姨娘給我生個弟弟妹妹吧，他們都有我沒有！”

爹爹也愣了，用我看不懂的神色問：“你沒這麼和你娘說吧……”

“就是娘說要我來找你的。”

“你這個傻孩子，哪有要自己的爹爹找姨娘的！你娘對你不好嗎？”

“好啊……但，但娘她不願意生。”我小聲說。

“你娘生你的時候差點命都沒了，折騰了兩天你才出來，現在身體都很不好哩！她不是不願意生，是不能再生了，她要是想生爹爹還不許呢！這種話以後可不能和娘再說了，她會傷心的！知道嗎？”

“可爹爹你不想要弟弟嗎？他們都說有個男孩才算……有後？是嗎？”

“呵呵，那是他們的想法，爹爹不覺得。爹爹啊有了你和你娘就夠了！很足夠了！”

“爹爹你真好，長大我要嫁給你！！”

“哈哈哈哈哈！我的無憂長大後會遇見比爹爹更好的人的，只怕到時候就忘記爹爹了。”

“不會不會，爹爹最好了，娘不就記著爹爹嫁給了爹爹嗎？！”

“哈哈，好，好，先不說這個了，你得趕緊回去哄哄你娘，只怕她現在正難過了。”

“那，娘真生我氣了嗎？我……我怎麼說呢？”

“你就說……就說你問過你爹爹了，爹爹說雖然你娘長得不漂亮年紀又大了，但是，他還是會愛她一輩子。”

“爹爹，不好吧……你說的頭一句不是好話呀……娘最不喜歡你說她不漂亮了……”

“哈哈，你就這麼說。”

我只好又跑了回去，娘還是那樣坐在那裡，似乎真的有些傷心，我原原本本的把爹爹的話說了一遍，娘聽了以後有些高興好像又有些別的，她摟著我說：“你放心，你以後會有弟弟也會有姨娘的。”

“娘，我錯了，我不要弟弟了。你別生氣。”

“傻孩子，娘不生氣。”

．

娘是我兒時最好的玩伴，她冬天會帶著我堆雪人，秋天去撿楓葉，夏天在塘裡玩水，春天去放風箏，總是會有新花樣。有時候她會抱著我說這個社會太封建，現在像我這麼大的小孩子就有了男女大防，沒有了樂趣……然後會感慨還是鄉下好，可以撒著腳丫子四處跑。

我說：“那我們就回鄉下啊！”

“娘也想啊，但娘身子不好了，要在京城裡醫病，不然你爹也不用那麼辛苦了……”

“孃的病很難治嗎？”我有些緊張。

“不難治。”娘摸著我的頭說。

可是娘騙了我，那個秋天她就病倒了。

家裡此後來來往往都是大夫，所有的地方都有藥味。爹爹的臉在娘看不見的地方再也沒笑過，一直和那些老大夫們商議著什麼。我老聽到血崩，小產，難產之類的詞，難道……是因為我嗎？

不久之後我總是做著一個夢，夢見娘死了，我從夢裡哭醒跑到孃的床上，摟著她死活要和她一起睡。娘溫柔的摸幹我的眼淚，問我怎麼了。我不敢說，我怕我一說了夢就成真了，只說做噩夢了，我怕。

娘從秋天一直病到冬天，隆冬的時候開始轉好了。那日大雪剛收，娘離了床起身說要與我一起堆雪人去。

我們在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