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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顯然低估了自己,再次見到他,以一種平常而非監視的目光看向他,自己心裡沒有一絲波瀾。
而皇帝,卻是直接失態了。
「你是……」他直接從龍椅上站起來了,兩旁的大臣詫異地看著一向穩重溫和的皇帝這般失態,都抬起頭來。
皇帝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妥,又重新坐下,掩飾道:「想不到程俠士竟是這般一個儀表堂堂的年輕人,看來我東晉人才輩出啊!」
兩旁的大臣也都是老油條了,紛紛附和,一時間,彷彿大家都齊齊忘記了剛才那一岔。只是偶爾有年紀大的老臣子,會用探究似的目光看向大殿中央的年輕男子。
周清嫵正疑惑皇帝方才的態度時,卻聽他又說話了。
「渝州水患,劫匪猖獗,程俠士不畏艱險屢次救下太子,並協助太子偵破渝州太守竊銀一案,可謂功不可沒!」
「程辭上前聽封!」皇帝一拍龍椅,「朕今封你為太子衛率,歸至東宮六率,賜良田百畝,白銀千兩。」
這封賞似乎在眾人意料之內,這程俠士與太子結緣,歸入東宮六率,還是正四品的官職,也是皇帝看在太子的面子定下的。
徐公公捧著聖旨走上前,悄聲提醒道,「程大人,還不趕快接旨?」
阿竹低下頭,單手接過聖旨,「謝陛下恩典。」
周清嫵悄悄看他,卻突然聽到自己的名字。
「周氏,醫術精湛,醫者仁心,救治了成千上萬的受難百姓,特封御醫,並賜醫典千卷,白銀千兩。」
御醫?周清嫵有些懵,沒想到這皇帝會直接封自己這麼大的一個官職。
至少她知道「御醫」這職位,是古代多少醫者夢寐以求,擠破了腦袋也上不了的位置。
她懵懵地接下聖旨,跪謝皇帝。
直到兩人從殿內出來,她還是有些轉不過彎兒來。
李元柏得知兩人獲封的職位後,很是高興,特別是程兄弟直接入了他東宮六率,也省去了自己替他打點的麻煩。
他沒立即將兩人送出宮去,而是帶回了東宮,他想直接讓這小神醫給妻子看一看。
路上,周清嫵雖說著話,但卻時不時看阿竹一眼,她總覺得,自從他從大殿裡出來以後,就有哪裡怪怪的。
太子的東宮極大,裡頭服侍的人很多,周清嫵第一次看到皇家做派,也有些新奇,好奇地張望了一番。
李元柏帶他們見了一個容貌昳麗的女子,她抱著一隻毛髮濃密的狗兒,熱情地招待他們。
李元柏交待完事情就帶著阿竹走了,殿內便剩下週清嫵和太子妃兩人。
她看這狗著實乖巧,便忍不住問道:「這是何種類的狗兒?」
「這是早些年鄰國進貢的,阿柏便討了來給我作伴。」沈瑤笑著摸著狗滑順的毛髮。
有了狗做橋樑,兩人很快便相熟了起來。
說了一會子話,周清嫵也知道李元柏讓她過來是替太子妃瞧一下,所以也不能耽誤正事。
她搭著脈,心道幾年前滑過胎,腹部又受過傷,確實難再有孕,但是嘗試一下未必不可。
她讓沈瑤附耳過來,嘰裡咕嚕說了一大串,眼看沈瑤的臉色越來越紅,她咳了一聲,「明白了沒?」
「這……能行嗎?」沈瑤有些不自然道。
「行,你聽我的。」
夜色清涼,皇帝在龍榻上睜著眼睛,一絲睡意也沒有。
他起身,開啟殿門,不知不覺走到了晗章宮前,他望著這座翻新過的宮殿,深色莫測,卻並沒有走進去。
「陛下,雖是夏日了,可夜裡還是些許帶著涼意,您莫要著寒了。」徐公公追上前,將手裡的外衫披在他的肩膀上。
「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