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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嫵沒有攔他,只是喊了一聲:「鍋裡還有菜。」
午後的陽光和煦,微風蕩漾在新抽出的枝芽間,好似在細語輕喃。一個上午周清嫵都在忙個不停,今天還沒來得及給兔子餵食。
筐裡剩下的苜蓿草不多了,她撥了撥數量,心裡盤算著明天要去拔草了,不然這幫小東西們就要餓肚子了。
兔圈雖在後院,但因為味道比較濃厚特別,一到夏天這股子味就如火山噴發一般濃烈,讓大小蒼蠅爭相競逐,所以經過師徒倆的一致決定,將它的位置從主屋的屋簷下挪到了離主屋最遠的角落裡。
作為主要肉糧和實驗用材,後院的兔圈不算小,足有三丈寬,中間又隔了一個竹柵欄,將一個大兔圈分成了兩個小的兔圈,每個兔圈大概十幾二十隻兔子,花色各不同。
左邊的圈著母兔,右邊圈著雄兔,這樣按性別分窩,也是有道理的。
兔子可是生育屆有名的扛把子,一年四季也沒個準確的發……哦,繁育期,屬於隨時隨地的那種。養得好的母兔,一個月一窩,一年十多窩,一窩十來只,小兔子也不斷長大,母兔也繼續生小兔,小兔再生小兔,一代生一代,而那隻母兔依然沒退休……
已經高考完十八年的周清嫵表示,不,她不想算。
由於一個人吃不了那麼多的兔子,秉著計劃生育的原則,周清嫵兢兢業業地控制著拉郎配的日子。
她鋪好草,小東西們都圍了過來,周清嫵習慣性地檢查了一下它們的健康情況。
「白白呀,少吃點,我怎麼覺著你越來越重了呢,吃多了可是要被殺掉的哦。」摸了一把雪白柔順的兔毛,周清嫵開始神遊,似乎已經在考慮這白毛的用途了。
例行檢查完,沒什麼大問題,只是有部分兔子都胖了一圈,她摸了摸下巴,有些疑惑,難道這幾天伙食太好了?
往回走的腳步突然頓住,她眼睛一眯,不,不對,數量不對。
她轉身,飛快地數了一下兩個圈的數量,果然,在看到母兔圈裡那個多出來的小個子時,她頓住了,隨即怒火中燒。
「啊——黑皮你個天殺的啊!!!!!」
「怎麼了?」震耳欲聾的一聲把正在打水洗衣的阿竹嚇了一跳,他迅速丟下衣服,動作十分敏捷跑了過來,只見他一隻胳膊上的袖子還擼著,手上粘著皂角泡沫。
他眼神凌厲地掃視著小院周圍,確認發現沒有其他人的氣息後,他才鬆了防備。
「它,它這個淫賊!」她摸著白白和它的小姐妹們硬得不是特別明顯的腹部,算是什麼都明白了!
「淫,淫賊?」阿竹順著她手指的方向,對上了一雙濕漉漉無辜的小眼睛。
阿竹沉默,他看看旁邊姑娘那雙憤怒的眼睛,又看看那雙稚嫩無辜的小眼睛,小心地斟酌道:「阿嫵姑娘,興許,興許這中間有什麼誤會呢?」
「誤會?你跟我說誤會?」她一腳跨進兔圈,用力拍打中間那層竹柵欄,那柵欄最尾部,有個一開始很不明顯但出了事後特別明顯的小洞,「這破洞這就是它的犯罪證據!」
「這是x奸啊!不是一隻,是一群啊!這擱我們這兒是要坐大牢的啊!」她痛心疾首,這一群群地生出來,她就算再多雙手也不夠割草的啊!
這哪是兔子啊,這是吸血鬼吧!
阿竹盯了黑皮片刻,也跨進兔圈,他想拍拍周清嫵的肩安慰幾句,但手頓在半空又收了回來,「阿嫵姑娘,你也別太難過……」只是話還沒幾句,他就感覺到腳邊多了一團毛茸茸的東西。
「嗯?」他低頭一看,看見那隻小黑兔乖巧地伏在他腳上。
阿竹覺得腳背有些重,就彎腰順手把他撈了起來,殊不知這個動作在某人眼裡更像是挑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