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頁(第1/3 頁)

楚，記得也很清楚。他們的照片不在這裡面，但有過這些人。您聽清楚了嗎？有過！有

過！我的神智完全清醒！&rdo;

他騰地一下站了起來，隨後又同樣騰地一下坐了下去，就好像他的雙腿突然癱瘓了

似的。此刻，他用一雙可憐巴巴、惶惶不安的眼睛望著娜斯佳，那眼神酷似一條不知主

人因何打它的狗似的，但這條狗卻懂得：主人既然打它，那就是說，它犯了錯，因為主

人永遠是正確的。

&ldo;如果不是這樣呢？&rdo;他的聲音降低到了咕噥的地步，&ldo;我的神智已經不清了嗎？

我瘋了？我產生錯覺了？&rdo;

娜斯佳一聲不吭地觀察著他。這是怎麼回事？是在努力做戲嗎？還是這位心理醫師

真的&ldo;暈了頭&rdo;？要是一個正常人，興許早就會問，&ldo;那兩個傢伙&rdo;到底給刑偵科的偵

查員說什麼了，他們為什麼要跟蹤，總之，他們是些什麼人；而這位鮑里斯&iddot;米哈伊洛

維奇呢，看樣子，他在這個世界上最感興趣的，是自己的恐懼和他心理健康的狀況。

&ldo;他們是什麼人？&rdo;他到底想起問了，&ldo;他們對您說什麼了？&rdo;

&ldo;說了好多有意思的話，&rdo;娜斯佳一笑，&ldo;您是否知道您的生活方式令您的夫人很

不安嗎？&rdo;

戈托夫齊茨的臉色頓時變作土灰色，眼睛剎那間更深陷在眼眶裡，儘管他的樣子即

使不這樣也夠難看的了。

&ldo;您為什麼說這個？什麼生活方式？&rdo;他嘟囔道。

&ldo;您的生活方式，尤麗婭&iddot;尼古拉耶芙娜不大喜歡，她僱了一個私家偵探，專門盯

你的梢。&rdo;

&ldo;這不可能！&rdo;

&ldo;為什麼不可能！完全可能。喏，這不是照片嗎，上面就有您認出來的那兩個傢伙。

您不是認得他倆嗎，認得嗎？&rdo;

戈托夫齊茨默默地點了下頭，眼睛痴痴呆呆地目不轉睛地望著娜斯佳。

&ldo;這些人在一個私人偵探事務所工作，尤麗婭&iddot;尼古拉耶芙娜和這家事務所簽了合

約。她想知道您到哪兒去了，跟誰交往，您的熟人都是些什麼人，現在，鮑里斯&iddot;米哈

伊洛維奇，您得回答我的問題：您的妻子怎麼會對您產生這麼不良的念頭呢？她能懷疑

您什麼呢？是什麼引起她的警覺的呢？&rdo;

&ldo;我不知道。&rdo;

他幾乎是喊出了這句話，隨後便一動不動地望著屋裡的某個角落。

&ldo;您的話我不信，&rdo;他即刻又恢復了平靜，說，&ldo;這是您臆造的，因為您總得懷疑

我點什麼。這全是您使的花招，心理陷阱及其他所有不道德的誹謗。您應當為此而害羞

的。我失去了夫人，而您卻說她的壞話，企圖引我上鉤。可恥。&rdo;

&ldo;這麼說，&rdo;娜斯佳滿意地在心裡評述道，&ldo;此刻您已經能想起妻子被殺的事了。

您想問題可不算快喲。接下來的一切就該按通常的公式進行了吧：&l;我是那麼的不幸，

而您卻用訊問來糾纏我。&r;這些我懂，這種場面我經歷了245次了。這一步是無可挑剔

的，心理上絕無破綻。倒是那個提出這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