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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否認這些事也該寫，可人們為什麼喜歡讀這些東西甚於世上的一切呢？這我可就弄

不明白。&rdo;

&ldo;你也不會弄明白的，&rdo;丈夫笑著說，&ldo;你不具備那種素質。快喝茶，已經涼透了。

有關醜聞欲，我和你下次再談。&rdo;

&ldo;為什麼不現在談？&rdo;

&ldo;因為現在已經晚了，該睡覺了。&rdo;

&ldo;不，列沙。&rdo;娜斯佳拖長的聲音裡含著埋怨。

她很想和他再聊一會兒，最近一段時期以來，這還是頭一次，聊天非但不令她感到

沉重，反而感到有趣。她感到大腦裡有什麼東西變得稍微清晰一些了，接下來的推理和

邏輯結構的大致輪廓已經開始顯現了。她多麼愚蠢啊！要知道從前也一直都是這樣，和

列什卡聊天，有助於她思考、回憶什麼，構造新的猜想。她怎麼會把這個給忘了呢？

&ldo;不能&l;不，列沙&r;了，該睡覺了，&rdo;齊斯加科夫嚴厲地說，&ldo;在你犯困之前，你

還是先看一下表吧。我不知道明天你怎麼樣，我可是4點半就得起床。確切地說，不是

明天，已經該說今天了。&rdo;

&ldo;為什麼你要起那麼早？&rdo;娜斯佳嚇了一跳，&ldo;出什麼事了？&rdo;

&ldo;一位著名數學泰斗要從尼德蘭來，而我作為接待方代表得有所表示，親自到舍梅

季耶夫機場迎接。此外，阿霞，我要提醒你，這位教授是來參加國際會議的，而不是單

單為了喝幾口水的。&rdo;

&ldo;這有什麼含義嗎？&rdo;

&ldo;這意味著要開國際會議了，在莫斯科城外一家膳宿旅館進行，今後一星期內我不

在家。所以，你下班回家就別想有熱飯吃了。&rdo;

&ldo;這太可怕了，&rdo;娜斯佳開玩笑道，她笨拙地想要掩飾自己內心的喜悅，&ldo;我會餓

死的，而你呢，又得在我的葬禮上花費一筆錢了。&rdo;

&ldo;你死不了的。良好情緒會支援你的。我看得出來，我的在場使你如何惱火。這不，

這一禮拜你可以好好歇口氣了。&rdo;

她的臉上泛起了紅暈。二十二年，他們共同生活了已經二十二年了。從十五歲起，

從九年級開始，今年兩人已經年滿三十七歲了。確切地說，列什卡已經三十六歲了，而

她呢，還要再過兩個月才是生日。在這二十二年當中，齊斯佳加夫已經學會絕對無誤地

猜透她的內心。她為什麼要讓他生氣呢？要知道列什卡什麼錯也沒有呀。而且，除她本

人以外，誰都沒有錯呀。

&ldo;列沙……&rdo;她明白，必須慢慢地尋詞覓句，好消除緊張感。

&ldo;睡吧，睡吧。過一禮拜後再談。&rdo;齊斯加科夫疲倦地說。

娜斯佳此刻才發現他臉上的表情是多麼倦怠。多少日子以來他一直被疑心和不知情

折磨著，他很想搞清楚究竟出了什麼事，而她卻一味搪塞，迴避解釋，一言不發，即使

說話，也無助於消除疑心，消除憂慮，減輕內心的痛苦。

但這一切都屬於昨天。躺下入睡前她心情很沉重，感到自己對丈夫是有過錯的，但

她卻無法戰勝自己，向他徹底說清，在他不在期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