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人固執的誤解是一座大山(第1/2 頁)
若晚發現內科是沒有專門的創傷換藥室的,然而內分泌卻有,裡面的配置雖然比不過外科,但是簡單的清創消毒包紮的是有的。
“怎麼了?”周金目光落在女孩身上,發現她眼睛裡盛滿的好奇。
“我沒想到這裡有換藥室。”若晚沒想到被發現了,口罩下的嘴唇微抿靦腆的笑了一下。
周金覺得女孩笑起來倒是好看,眉眼彎彎的,剛剛女孩恰好摘了一下口罩他看了面容,在學校肯定受歡迎的程度了,若是當年她和他同級反正得三天兩頭被醫學部那些人掛上表白牆的。恍神一過,恢復清明,手邊的動作不停且有序。他自然也看見了那病人的創面,潰爛面很大也深,而且都已經散發惡臭,這個清創沒一個小時是結束不了,那可是得將死肉一點點鉗剔除。所以沒讓病人過來換藥室進行,就讓他躺在病床上,他那病房安排在最末間恰好昨天最後一個在那間病房的病人已經出院了。
若晚幫忙推著治療車跟著周金身後,路上輪子在地板上滾動,治療車上的金屬面與不鏽鋼盤接觸,因震動發出響動,導致好些家屬探頭出來看是不是護士來給自己家人打針了,發現不是時,也要問上若晚一句‘護士,什麼時候能給我爸打上針啊?’。若晚時常無奈的就是如此,好像在醫院人們根深蒂固覺得是女的穿白大褂就是護士,而親戚間他們也習慣了一般,聽見她學醫,普遍覺得她學的護理,一般第一句就是‘你會不會打針啊?’。
“女孩子學醫挺累的,而且誤解和敵意也很大。”
走在前面的周金也注意到身後發生的事情,便開口安慰著,他比她見得多,說出這句話時,既是安慰也是讓女孩儘量別過多理會。他以前也帶過一個女實習生,他為什麼記憶那麼深刻,因為他那時也剛初來醫院上班,而那個女孩是他帶的第一個實習生。那個女孩醫學知識很紮實,有什麼或者哪裡不懂就問出口,性格開朗活潑,人很直接。有一次吧,一個病人尿失禁,家屬覺得很是噁心,想過去護士站叫護士幫忙換一下床鋪,結果看見她坐在護士站整理出院病歷,那女孩整理出院病歷也是看護士太忙了,就經常自己去放置出院病歷的抽屜裡把病歷都拿出來。那個家屬開口就是‘護士,我爸尿床了,給我爸換個床鋪唄?’,女孩呢解釋說她不是護士等護士來了她告訴護士去給病人換,結果家屬一聽覺得她在騙人,不是護士怎麼就坐在這,覺得她和自己一樣嫌棄噁心了也不想換,然後覺得自己出錢住院的當然有義務叫動護士了,他瞬間暴起一把伸手過去抓住女孩發頂的馬尾辮就是將她的頭往桌子上磕,瞬間血湧出滴落在桌子上,周圍人都蒙了,反應過來一陣兵荒馬亂,在配藥室的護士聽見嘈雜聲音出來,看見女孩捂住頭,指縫間有血噴湧而出,立馬返回配藥室拿紗布塊按在女孩傷口上緊緊捂住,一邊聲音嘹亮地呼喊醫生過來,當時是下午,他在辦公室寫病程記錄,聽見呼叫立馬出來,看見女孩這幅樣子時,他也一驚。立馬將女孩帶去骨科縫針包紮,回來時,就看見護士長風塵僕僕從家裡返回了醫院,拿到了監控記錄檢視事情緣由,隨後直接報給了醫院科教科和醫務科,他們沒想到的是醫務科先過來說那家屬投訴說護士不作為,他一時怒起失手傷了護士。過來看見監控,直接讓科教科去找女孩報警,如果女孩是醫院的,她們確實會採取啞巴吃黃連,嚥下去。但是女孩是實習生,而且是臨床實習生,連護理專業都不是,人家還解釋了不是護士,你突然動手說自己失手,屬實有點噁心。周金回憶起當時警察帶走那家屬時,還在振振有詞說女的怎麼就不是護士,說醫院包庇,實在讓人氣不打一處去,那段時間醫院的女醫生同事都義憤填膺狀態。
“老師,我知道的。”
周金一愣,他看向女孩那雙彷彿會說話的眼睛,被燙了一下一般收回視線。
倆人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