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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是我的兄弟，我不會看走眼。&rdo;李康生介面道：&ldo;其實，在你們去外國的那幾年，我喬裝打扮，一直在外面觀察著，如果芳瑛真的受了委屈，我不會放過你。&rdo;說著又露出一副笑臉：&ldo;你可真沒讓我失望，你這麼敦厚的人，芳瑛託你，總是沒錯的。&rdo;

羅老爺子低下頭：&ldo;火災的事情，你難道不恨我?我連你最後擁有的芳瑛都奪了去，你這麼些年避而不見，又是何苦。&rdo;

我聽來聽去，羅老爺子一句也沒有問&ldo;為什麼你長生不死&rdo;這個問題，突然打了一個機靈，難道他放在我們身上的，除了追蹤器，還有竊聽器?我趕緊拉過白澤，渾身上下一番摸索，才在他髮髻裡揪出一個小鐵片一樣的東西。

羅老爺子忙說：&ldo;丫頭，老頭子我……&rdo;

&ldo;算啦算啦，&rdo;我擺擺手：&ldo;老爺子找人心切，也是可以理解，只是這種委託，我可再也不敢接了。&rdo;

羅老爺子忙說：&ldo;這次你受委屈了，你弟弟喜歡的卡地亞手錶，我託人挑了幾塊已經送到龍井堂了。&rdo;

媽啦，打個巴掌給個棗，無法發作啊!想想幾塊卡地亞價值不菲，也只得當這巴掌打的值了。

羅老爺子看了看李康生，問:&ldo;這些年，你過得怎麼樣?&rdo;

李康生勉強笑笑:&ldo;一個沒辦法有身份的人，能過的怎麼樣?不能跟誰待在一起超過三年，這就是容顏不變的缺點，現在資訊化這麼厲害，照片這麼普及，我輕易不敢拍照。然後就是工作，攢錢，去黑市換假身份證。&rdo;

羅老爺子沉默下來，半晌才說:&ldo;我知道了你的苦處，這些年來，一個人流離失所，確實不容易。不過芳瑛她早就知道你的事吧?&rdo;

李康生點點頭:&ldo;不瞞你說，她來了玉寧就用她的辦法找到了我，也許，她一開始就不信我會死於火災，她的悲傷不是在於我死了，只是恨我拋下了她。我再見她，心裡也是五味雜陳，是想離開玉寧，可是終究又捨不得，這一猶豫，還是被你看到了……&rdo;

羅老爺子上前一步:&ldo;天酬，事已至此，你留下吧，我已經是將死之人，你可以多陪陪芳瑛。&rdo;

李康生悽然一笑：&ldo;我留下也沒什麼意義，而且，這種日子，我早過習慣了，芳瑛跟你在一起，衣食無憂，歲月靜好，不是最好不過的嗎?我跟她上次已經見過一面，她完全習慣現在的生活，不需要我。&rdo;

&ldo;那，那件事，你告訴芳瑛沒有&rdo;羅老爺子似乎下定了決心，問出這句話。

&ldo;哪件事&rdo;李康生嘴裡雖然這麼說，我卻這麼看，怎麼帶著一股明知故問。

&ldo;當年那場火，你難道一點都沒有疑心過?&rdo;羅老爺子顫抖著說。

李康生勉強笑一下：&ldo;我知道你喜歡芳瑛，也知道如果沒有我，芳瑛無處可去，若是你照顧她，對她好，她那個人一直只有一根筋，不會懷疑別的東西的。&rdo;

&ldo;你是說，你還沒告訴芳瑛那場火災的原因?&rdo;喬老爺子微微有些渾濁的眼睛瞪大了，看樣子十分緊張。

&ldo;馬廄起火，本來就是意外，&rdo;李康生笑著說:&ldo;你還要我告訴她什麼?&rdo;

&ldo;是我，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rdo;羅老爺子掏出手帕，擦去鬢角流下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