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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阿……阿月。”
“我在。”李令月撫著她的發,微微笑著。兩人均已認為此事已經平息,沒想身旁那嘶吼的駿馬,卻又發瘋一般得亂踢起來。這一亂踢,倒正好讓身處附近的李令月二人遭了秧。
馬蹄踢到李令月膝下駿馬,那駿馬受了驚嚇,竟也不禁嘶聲一嘯,不受控制地飛奔起來。若是以往,李令月拉緊馬韁便可化險為夷,可此時她只顧著安撫婉兒,並未攬住韁繩,便就這樣,兩人在馬兒的奔走之下,被甩了下來。也是兩人命數不好,偏趕到行至斜坡時,才被摔下。斜坡大概有一丈高,坡上零散著一些碎石,還間或有些斷了的枝條。
李令月感慨自己流年不利,卻仍是下意識地翻過身子,將婉兒護在懷裡,隨勢跌落下來。
一路翻滾,李令月的身子隔得生疼,她好不容易停卻下來,眼前的景象都又讓她發怔了。灰色面板,身軀健壯,頭部細長,獠牙外翻,鼻部微拱,哼哧哼哧,顯然是一隻肥壯的山豬。
李令月不禁猶疑起來,她今日回去是否要燒炷高香,感激眼前的只是只野豬,而非那難以制伏的白虎?
“阿月,這是什麼?”上官婉兒尚且年幼,未出去尋過獵,自是沒見過這等兇獸,眼前蹦出這“龐然大物”,倒是讓她又受了一驚。
李令月輕拍了拍上官婉兒的頭,柔聲回道:“婉兒莫憂,不過一隻山豬罷了。”她探到腰間想要摸那柄唐刀,卻發覺自己方才倉亂之間,早已將刀扔出,此時腰間只彆著一把匕首了。
李令月瞬時鎮靜下來,一隻小小的匕首同一個龐大的山豬,確是有些懸殊,而且……她抽出匕首,試著站起身時,竟發覺身上均是擦傷,此外腳踝還被樹枝扎傷了,一動便是生疼,“呲。”
“怎麼了?”上官婉兒忙攙扶著她起來,關切問道。
李令月搖搖頭,眼前的山豬似是餓了幾天,盯著她們的眼神甚是兇厲,她強撐住身子護到婉兒身前,橫起了匕首,只待山豬走近,一舉刺瞎它的雙眼,好趁機逃脫。
山豬磨了磨腳掌,哼哧一聲,猛地衝了過來。李令月神色一凜,眼瞧著山豬越發臨近,她正待攻擊,卻突聽倏地一聲,那山豬哀哀嚎著竟直直撲倒了地上。
循聲望去,李令月便見塵土飛揚間,有一布衣少女,正手持彎弓,矗立在不遠的樹旁。
第7章
“多謝娘子。”李令月溫聲道謝,只是舉止上依舊充滿戒備,畢竟深山中鮮有人家,也不知這少女是非草莽。
“舉手之勞。”少女微微頷首,收起弓便向山豬走去,方才那箭只刺穿山豬後蹄,尚未奪其性命,僅是讓它無法前行。上官婉兒靜靜看著,還想這少女實屬心善,都不忍奪那牲畜性命,卻沒想下一剎那,便見著少女從腰間抽出一柄大刀,狠狠向山豬刺了過去。
情勢之快,竟將未曾見過血腥的上官婉兒駭得一驚,“啊!”
李令月忙將上官婉兒攬入懷裡,替她遮住眸子。少女見此,似是牽住心頭的哪根心絃,她忽而止了手,溫聲問道:“她可是令妹?”
這話自是問的李令月,上官婉兒不由羞赧起來,她明明比李令月大,卻淨做些惹人恥笑的事,害得他人都以為她是李令月的妹妹了。
李令月聽著也有些發怔,笑著搖了搖頭,她放開遮住婉兒的手,回答道:“這是拙荊。”
上官婉兒責怪地瞥她一眼,那少女卻也輕聲笑了起來,“娘子莫要打趣我,我雖才疏學淺,卻也知曉這男裝並非只有郎君可穿。”
上官婉兒聽後更是自慚形穢,李令月卻覺這女子有些來頭,饒有興致地問道:“哦?娘子倒是好眼力,不知如何稱呼?”
“鄉野村婦罷了,不足貴人惦記。”少女瞥了眼李令月受傷的腳踝,關切道,“此地少有人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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