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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鏡看了一眼沙盤，道：“不用，讓蘇屏準備著吧。”

蘇屏身邊，也沒有了惡魔女官，他帶領中軍，坐鎮城牆的缺口處。他的後門，是一支純粹的鐵騎，素人龍帶領，只有五千人。

這五千鐵騎，大部分騎乘的是最好的鷹獸，少部分騎乘的是煙雲獸。

他們是蘇鏡手中的機動力量，五千人中，有五百是煉氣士，築基境界的就有三百多。蘇鏡蒐羅這麼多擅長近身廝殺的煉氣士，也是不容易，歷次戰鬥，都沒有投入過。只有這一次，敵人太多，城牆又破損了，金丹強者不在，他不得不將這支騎兵交給素人龍，讓素人龍統領，什麼地方需要，就去什麼地方。

素人龍本來該指揮大軍的，只是這次，戰場混亂，一切交給了神臨。

他的手中，一條青金色的長棍提著，遙望遠處戰場，心中殺意沸騰。

要是少爺讓自己現在就殺上去，能直接粉碎敵人的抵抗力量，後面帶領兩百戰車，就能將其中的五萬多人分割絞殺，可惜啊，神臨指揮的時候，是不許自己有什麼想法的。他的任務，就是等待命令。

素人龍也知道，自己這五千騎兵在後面鎮守，周圍士兵明顯都異常的安心。

前方又是中軍坐鎮，隨時出擊，兩側有八百多輛戰車還沒動，六道神兵軍計程車氣相當充足。唯一有麻煩的，是初春國招募來計程車兵。

不過神臨將他們先一步投入戰場，在戰鬥還沒有達到最殘酷的境界時，先用一遍。結果就是這些初春國計程車兵死傷慘重，但是活下來的，像是換了個人一樣，一個個殺氣沖天。

神臨是有感情的機器，但是也是機器，他的計算，完全達到了目的。這些初春國計程車兵，不經歷這一遭，永遠沒法和蘇鏡的精銳相提並論。

現在在城外廝殺的四萬人中，初春國計程車兵比例，一直是在三萬五千人，六道神兵軍的班底，只有五千。

但是初春國計程車兵，已經回城休整的數量達到了六萬多人次。也就是說，最少已經有兩撥的軍隊，被打殘了，回來休息。

而五千名來自東秦帝國計程車兵，到現在為止，只損失了四百多人。其中兩百多回了新城，死亡的兩百多，遺體也被帶回來。

雙方的差距，是如此之大，要知道初春國計程車兵這一次，攜帶的裝備，已經和蘇鏡的精銳沒什麼不同了。

蘇慕那邊，帶的是凜冬國徵募計程車兵，不知道會不會好一點。

神臨並不在意士兵死傷，他只是儘量降低這個數字。在他的腦子裡，所有的一切，都是資料而已。死傷的少，評價就高。死傷的多，評價就低，他不會有什麼內疚，不會有任何的不安。

從這點上來說，他才是一個最適合指揮戰鬥的人。

十餘萬敵人，在新城前不斷地消耗著，因為有原本炸出的大坑，這十幾萬人，只能在距離城牆五里的範圍內戰鬥，城頭的遠端武器，還能夠攻擊到他們。因為害怕誤傷，所以他們遭受的都是精確打擊，沒有覆蓋性攻擊。

可是即使如此，蘇鏡這邊的軍隊，也沒有放他們進城的意思。如果撤出這個位置，敵人想要殺進城裡，還得先遭受一輪飽和打擊才行。

打著打著，神臨就發現了問題所在，敵人並不投降，也不崩潰，就是死戰不退。

一定有什麼問題，是自己所不知道的。否則的話，這種打法，敵人早就撤退了，不會堅持到現在，最早的十萬人，差不多死了一半以上，還有大量的傷兵。現在吹向城頭的風，都帶著濃重的血腥氣息。

再仔細計算了一遍，神臨總算知道自己問題出在哪裡了。

自己把對方當做人，而對方現在的戰鬥方式，像是機器一樣，呆板，固化，沒有選擇。這支軍隊的身上，發生了什麼？難道是命運骰子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