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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定的臉上,讓硃砂對他更多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疼惜的感覺。
只有硃砂,能看到他內心的柔軟。他常常會獨自一人的時候,拿著一塊玉佩,黯然神傷,後來硃砂才知道,那是他父母,唯一留給他的遺物,睹物思人,兒時對父母的記憶已經很淡了,但她突然明白,他多麼渴望愛……
往往這個時候,硃砂的心會生出一種無法言喻的衝動,想抱著他,想安慰他,想撫平他內心的傷痛……
只是年少,她未知原來已經是情竇初開。只知道和他在一起,她就會無比安心和快樂,常常會忍不住就對他無限憐惜,而他,似乎就是她的天下。
也許是將門之後,白炎每日聞雞起舞,習修劍術和兵法,從未間斷。
硃砂喜歡清晨起床之後,梳洗完畢,悄悄地看他在偌大的院子裡練劍的樣子,那份專注和刻苦,是硃砂無法明白的。
她也曾問過他,為什麼這麼努力,他說,在這亂世,唯有強大才能保護自己所要保護的,這就是他的動力。
白炎也曾說起痛恨戰爭,是戰爭讓他家破人亡,從小就沒有父母的愛:“如果我能為天下的百姓做些什麼,我希望是結束這無止境的戰爭。”
對於硃砂而言,戰爭太遙遠,她能看到的就是太平盛世的繁華景象。但偶爾也會隨著父母救濟一些邊陲逃來的難民,看到那些無家可歸,骨瘦嶙峋的難民,她也開始慢慢了解到了白炎所說的戰爭的含義。
白炎在朱家,一住3年,轉眼間,硃砂已經是芳齡十五,到了待嫁年齡。她美名在外,提親之人絡繹不絕,幾乎要踏破朱家門坎,其中不乏權貴之人,只是硃砂心已經有所許,不管什麼樣的好條件都不肯嫁,朱家也只能一個個推掉。
硃砂不嫁,只因心有所屬,早已和白炎兩情相悅。
兩人間眉目傳情,未曾逃得過硃砂之母劉氏之眼,朱家的家業極大,他們若是在一起,定是門不當戶不對,遭到了朱家的極力反對。
劉氏多次暗示女兒,她和白炎不可能修成正果,因為朱家不會把他們最寶貝的女兒嫁給一個一窮二白的窮小子。
白炎也明白了他們之間最大的阻礙,是兩人之間的身份差距。他決定改變這一切。
那是一個花好月圓的夜晚,白炎說,他要離開了,去從軍,他要建功立業,然後風光來迎娶她。
“砂兒,”他輕輕地,認真地對她說,“等我2年,最多2年,我一定八抬大轎來迎娶你,讓風光出閣。”
硃砂臉色泛紅,含羞帶怯,卻堅定異常:“我一定等你。不管是2年,還是20年,200年,我一定等你回來娶我。”
她說著,像是想起了什麼,問他要了他的劍,割下一縷青絲,柔聲說道:“來,我們來結髮。”
白炎看著面前雙頰緋紅,眼神遊移,羞怯卻又勇敢的硃砂,心中感動,也割下自己一縷頭髮遞給她。
她低著頭,將兩人的頭髮,細心地理順,巧妙地挽了個同心結,放進隨身的香囊裡,她把香囊遞到他手裡,輕輕說到:“結髮為夫妻,恩愛永同心,你帶著它,要是思念我時,就看看這同心結,一定要記住,我就在這裡,等你,哪怕是等你一生一世。你不回,我不嫁。”
白炎動容,他把自己最珍貴的玉佩解下,送給了她:“我一定會回來娶你,今生非你不娶,你一定要等我。”
白炎離開的時候,曾對朱老爺子說:“等我功成名就,我就回來迎娶硃砂,給我兩年時間,我只需要兩年,我一定會讓硃砂風風光光嫁給我。”
朱員外也是大善人,加之對硃砂的溺愛,就許了他兩年之約:“兩年內,砂兒不會出閣,兩年後你還不回,砂兒到時候就非要出嫁了。”
畢竟,18歲,很多同齡的女孩都已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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