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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河水冰涼,透徹心扉,蘇依依嗆了兩口水,打了個激靈,這才清醒過來,發現自己十分丟臉的被丟進河裡,還被綁著手,周圍漆黑無人,明顯就是真要讓她自生自滅。
蘇依依心裡把衛遲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還好她不是旱鴨子,自己默默把繩子解開,結果發現打的死結?
要不是半夜河水退潮,站起來差不多到她胸口的位置,蘇依依嚴重懷疑衛遲要殺人滅口。
不過她在軍隊裡學過各種死結的解法,就衛遲這種綁法對她來說還是小兒科,不出一炷香,蘇依依顫抖著身體默默地游回到岸邊。
上了岸,就吹過一陣風,蘇依依鼻子受到刺激一癢,打了個噴嚏,搓搓自己的手臂,把自己抱緊,完蛋了,明天絕對感冒。
當她哆哆嗦嗦地走回到軍營的時候,都想著衛遲這麼沒良心的東西肯定也把柵欄給鎖了,她估計又要翻進去,只是沒想到在門口碰到了林軻。
那憨憨正抱著衣服坐在地上打瞌睡,蘇依依心裡突然十分感慨,果然林軻平常腦子不好使,經常讓她氣到吐血,關鍵時刻還是個好人的。
蘇依依擤了擤鼻涕,帶著濃重的鼻音,踢了踢林軻一腳「唉,醒醒。」
林軻突然驚醒,看到蘇依依「薊禾,你回來啦。」打了個哈欠,把手上的衣服給他「快把這個穿上,別著涼了。」
「嗚嗚嗚」蘇依依憋屈著嘴,差點沒哭出來,用拳頭錘了林軻肩膀一下「林軻,還是你夠兄弟。」
「啊?」林軻剛睡醒,還沒緩過神「不是我,是…」
蘇依依擺擺手,打斷他的話,往自己帳篷方向走「我知道你不好意思,不用說我都明白。」
「不是,真的不是我…」林軻這才反映過來,他真的誤會了,這衣服是少將軍叫他拿給他的。
「啊啾…」蘇依依一個噴嚏又打斷了林軻的話,她感覺腦袋有點沉重,摸了摸額頭,可能有點燒,也不想聽林軻講話「行了,我得去洗個熱水澡。以後你有什麼困難找我,等爺發達了,爺罩你。」
林軻:「……」
於是,第二日,衛遲帶著閆裴過來通知薊禾事情的時候,就見到她整個人包在被子裡,擤著鼻涕昏昏沉沉。
衛遲見蘇依依白皙的臉透著異樣的紅,皺眉說道「準備準備,明日啟程,回京。」
蘇依依睜開眼,看到是衛遲,實在懶得理他,不過還是禮貌的說了一句「哦。」
衛遲見她這麼安靜,反倒有些不習慣,便問道「怎麼了?」
一個罪魁禍首在這問她怎麼?蘇依依差點沒一口氣直接咽過去,找閻王喝茶了。
閆裴見氛圍有些尷尬,便開啟扇子,想緩和氣氛說道「少將軍給皇上傳的戰報上提了你,你啊,回去等著受獎賞吧。」
蘇依依「嗯。」了一聲便把頭蒙進被子裡,下逐客令的意味很明顯,衛遲和閆裴也不好多待。
出了蘇依依的營帳,閆裴搖了搖頭,很明顯薊禾感染風寒了「你昨天會不會太狠了點。」
衛遲垂眸,摸了摸脖子上的傷口,至今還有些刺痛「與我無關。」
閆裴咂咂嘴,少將軍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幼稚了,他指了指衛遲的脖子「人家就一小孩,你較什麼勁。就這點傷抵不上你去戰場上被敵人傷到的萬分之一」
衛遲十分平靜的看了他一眼「放心,我回去定讓閆伯伯給你找門親事。」
閆裴嘴角一抽,整個軍營的人都知道他就是為了躲避自家爹爹到處給他找親事才跟著衛遲來這邊,不然他一個不會武功的大夫,好好一個京都不待,來這要吃沒的吃,要喝沒的喝,還要時刻保護好自己命的地方幹嘛?
衛遲走之前轉過身,看了看薊禾的營帳,眼神飄忽著「那個,給他開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