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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營裡計程車兵雖不用簽賣身契,但是他們的命沒有高位者金貴,在他們潛意識裡,要論給少將軍換血也只有閆裴身為洛神醫大弟子,閆國公之子,這麼尊貴的身份才有資格。
錢富貴依舊死倔,閆裴直接一掌劈暈了他。
於是當他再次醒來,就看到蘇依依坐在衛遲床邊,一邊翹著腳吃著果子,一邊看著輸血器在研究。
而閆大夫呢,站在一旁討好般的給蘇依依捶背,這個奇特的組合讓他看的有點懵,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麼。
蘇依依看著輸血器點點頭,她也得找個趁手的武器,不然在這個時代分分鐘被人暗殺「這個工匠手藝不錯,可以做銀針嗎?」
閆裴為了讓薊禾答應給他講解血型和輸血器的用法,分外聽薊禾的話,上一個有這待遇的還是他師父「可以是可以,但軍營材料有限。你這叫什麼?輸血器?快把軍營都掏空了。」
見蘇依依撇著嘴沉默,閆裴坐在他旁邊,拿出醫藥箱裡的銀針「我認識東順國第一工匠,手藝比這好千萬倍,我這的銀針就是他做的,你要是想要,我飛鴿傳書回去。」
蘇依依突然覺得閆裴很上道,剛想說剛才她給衛遲止血的銀針很好用「哎呦,質量不錯啊。」
閆裴撓撓頭「質量?」
蘇依依笑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你趕緊飛鴿穿書,叫那人給我定做。你這先給我了,等回京了再還你。」
「……」閆裴就這麼看著蘇依依把他花了五百兩白銀的銀針揣進兜裡,這人怕不是劫匪吧?
蘇依依絲毫沒有愧疚,大不了到時候外科結也一起教給他,想學東西,總得有些報酬吧。
她丟了果核就看到錢富貴一副還沒睡醒的樣子「醒啦?」
錢富貴意思到薊禾跟他講話立馬清醒,點點頭「嗯」了一聲。
又看了看衛遲依舊躺在床上,鮮紅的血流從管子進他的手裡,卻沒有醒的跡象「薊公子,少將軍怎麼還沒醒?是不是我的血不夠多?我壯這呢,還可以再抽?」
蘇依依聽到這話無奈,剛才還要死要活的不抽,現在還抽上癮了?「再抽可就真的一命換一命了。命是自己的,別老想著別人。」
錢富貴搖搖頭「不,我和姐姐的命就是少將軍救的,不只是我,軍營裡多數人都是少將軍收留的。」
「嗯?」蘇依依有些意外。
閆裴一看又到自己展示的時候了,清咳了兩聲,一隻手開啟扇子,另一隻手背在身後,給蘇依依解釋道「東順國每年打戰都會有很多流離失所的難民,衛遲不忍心他們流落在外就不顧其他人反對收留在家中,請夫子教他們讀書寫字,自己親自教他們武術。」
蘇依依沉默,戰爭留下的孤兒嗎?她也是,不過還好,他們都是幸運的。
她低頭勾起一抹苦笑,誰都沒看見,然後抬頭對錢富貴說「不用你的血,他一個時辰應該就會醒了,我會把他治好的。不放心的話可以在這邊等著。」
錢富貴喜悅無法言表,抱拳半跪「屬下相信薊公子,屬下感激不盡。」
蘇依依嚇得跳起來,在她的思想裡,被人跪可不是什麼好事,趕緊把錢富貴扶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只跪天地與雙親。我只是盡了一份醫者該盡的責任。」
錢富貴被薊禾扶起來,不太好意思,撓撓頭「薊公子正義凜然,想法總是和別人不太一樣。以後一定是個懸壺濟世,不求回報的好大夫。」
蘇依依見他起來,鬆了口氣,她才沒那麼大理想呢,別道德綁架「沒有,我只是怕折壽,畢竟你們家少將軍一千兩黃金還沒給我呢,對了,這次的診療費還要再加一百兩黃金。」
錢富貴:「……」
☆、第七章
一個時辰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