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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依依坐在樹枝上就這麼俯視他,明眼人都看出來這是受人指使也沒什麼好驚訝的,她笑了笑:「你家主子?是傅丞相的嫡子啊?還是還是步尚書最寵愛的小兒子?」
士兵眼帶嘲笑:「你不配知道。」
「呵,是嘛?」蘇依依看了自己的手一眼,細白纖長,甚是好看,只是戴手套太久了反而顯得沒那麼滑嫩,有些粗糙,便對著那士兵:「好看麼?」
士兵:「」
他覺得薊禾有病,誰家打架打到一半問手好看嗎?這還是一個男人!
「好看對吧?」蘇依依笑笑,算算時間差不多了:「可惜你沒有,你的手現在是不是又痛又癢?感覺有上千萬隻螞蟻在瘋狂地咬你,想把你吞入腹中?」
士兵被蘇依依一說,這才感覺到噬骨的痛,眼看著自己的兩隻手眨眼間從黃白色變成了烏青的紫色然後變黑,開始蔓延到上臂:「你你下毒!」
蘇依依這才收起笑容,從樹上跳下來,快速搶過他的短刀,眼睛都不眨一下砍了他的雙臂。
「啊!」士兵跪在她面前,疼痛的吶喊驚了樹上的鳥兒,一陣齊飛。
他眼看著掉在地上的手臂像被土地吸水了一般變得幹扁,最後只留兩根手骨頭。他背後一陣發涼,若是薊禾沒砍斷他的手,那他的屍身也跟這兩根手骨一樣,面目全非。
這人好狠,好可怕,百姓們說的果然沒錯,來歷不明的薊禾就是人間的活閻王!
蘇依依也蹲下來,小短刀用力地插在土地上,抬眸,神色帶著冷意:「不管是哪個人,回去告訴你家主子,我要了你一雙手臂算給他臉了,有什麼事當面說,別做那些噁心令人唾棄的勾當,再動我的病人一根汗毛,我把他連人帶骨下油鍋炸了,讓他試試什麼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蘇依依洗淨了身上的血腥味,想著不能嚇壞了欒承,等她回到煎藥房地時候欒承不在原位了。
但是煎藥房乾淨地樣子又不像被人抓去,她看到一個大夫急急忙忙地跑向欒承祖母地哪個病房,抓過來問道「欒承那小子呢?」
大夫認了半天才看出來是薊禾,急忙說:「薊醫官,回來的正好,欒婆婆突然吐血了,欒承正在病床邊哭呢?」
薊禾皺眉,她知道欒婆婆有病史,再加上這流感,老年人各種器官衰竭怕是熬不過了,只是沒想到這麼快。
欒承見到薊禾到來時,彷彿看到了希望,眼睛都帶著光,擦了擦眼淚:「薊醫官,我祖母突然吐血了,求你救救她。」
蘇依依開始做各種檢查,沒想到老婆婆居然有些抗拒,拉住她地手:「薊大夫,別…別費力氣了」
蘇依依皺眉:「您別說話,快好了,馬上,就快好了。」
老婆婆依舊搖搖頭,虛弱的語氣:「我身體…如何…我知道。」
欒承又開始掉金豆:「奶奶,薊大夫叫你不要講話了。」
老婆婆面帶慈祥地笑容看著欒承,摸了摸他的臉:「傻孩子,不…不講話,等我在天上就…會後悔了。」
「阿婆,不準胡說。」蘇依依抬頭猛然發現老婆婆的頭髮一瞬間花白,給她做觸診的手都開始發抖,推開身邊圍過來的人群,左右看:「閆裴,閆裴去哪了!」
老婆婆見蘇依依要走連忙拉住了她:「大夫,別…別走。」
蘇依依便蹲在病床邊,抓住欒婆婆的手:「我不走。」
閆裴這時端著藥過來:「來了來了。」
蘇依依趕緊接過藥,扶起老婆婆,餵她:「來,快喝。」
老婆婆喝了一口卻又開始吐血,她也就不再喝了,一直拒絕蘇依依餵的藥。
蘇依依急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別吐啊,求您了,別吐,阿婆,您就喝一口,求您了。」